“賤婢!”
“還愣著幹什麼,給本宮把這個賤婢抓起來啊!”
溫淺捂著正在流血的臉頰怒吼。
可殿內的太監誰也不敢動,因為隻要我稍稍用力,溫淺這張臉就算是徹底毀了。
“皇後娘娘,你大可以試試,是你的人快還是我手中的珠釵快!”
“放了我阿娘!”
我手腕用力,換來的卻是溫淺大笑譏諷:”你一個被挑斷手筋的廢物,當真以為本宮會怕?”
見她有恃無恐,我抿著下唇加重了手上的動作。
很快,溫淺的慘叫再次響起。
但這次,她怕了。
“住手!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溫淺急忙開口,可眼中的怨毒卻隻增不減。
但於我而言,這不重要。
我已經失去了菊香,不能再失去身邊任何一個人了。
即便,我不是真正的薑棠。
“我要親眼看著你把我阿娘送出宮,溫淺,若是你敢耍花招,你大可以試試你的臉皮會不會被我活剝下來!”我俯身在她耳邊警告,溫泉急忙點頭。
哪還有半點剛才高高在上的模樣。
直到親眼看著阿娘出了宮,渾身頓時癱軟,因緊拽的手腕更是出血的厲害。
見狀,溫淺蹙眉看向銅鏡裏被劃破臉的模樣,揚起手臂朝我打來,冷言開口:”賤人!敢劃傷本宮的臉,本宮定叫你生不如死!”
於是,我被溫淺關進了水牢。
據說墨雲景在聽說此事後,大怒,拿著全太醫院的腦袋逼著他們治好溫淺的臉。
而我,徹底被遺忘在了暗無天日的水牢中。
除了每日來給我送餿飯的宮女,其餘的,我連隻活物都見不著。
“真是晦氣,你這賤人怎麼還不死,今日本該是陛下宴請六宮的日子,結果因為你,害得我連彩頭都討不到!”來人的宮女不滿努嘴,許是不解氣,又抬腳把放在地上的飯菜盡數踢翻。
可我早已不在意能不能吃飽。
隻是在得知墨雲景這般偏愛溫淺時,心口還是忍不住刺痛。
原來,五年的恩愛竟是這般易碎......
十年前,我穿進這本小說後,便被係統拋棄了。
起初的我為了回家,什麼辦法都試過,甚至找尋同伴。
可都一無所獲,甚至被旁人當作邪祟上身,被薑家送去寺廟了大半年。
從那時起,為了活下去,我不得已裝成貴女,學習繁雜的禮儀。
甚至接受父母之命,嫁給不受寵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墨雲景。
本想著安分一生也算不錯。
可新婚夜,墨雲景滿眼期冀,耳根緋紅喚著我“笙笙”。
他拿出曾經我私下燒製的玻璃瓶,眼眶含淚:”我終於找到你了,笙笙,我同你是來自一個世界的啊!”
“原先我以為自己終於娶到了上元節那日驚鴻一瞥的心上人,卻沒曾想我們竟是異世的同伴!”
墨雲景的這番話信息量太大。
可我很快就抓住了關鍵,他心悅我,並且他也是穿書者。
許是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我主動打破了與墨雲景之間的尷尬。
那日後,我將他視為親人。
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我愛上了這個同我一樣感受到孤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