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害怕被識破身份,我裝成京中貴女,嫁與不受寵的五皇子。
我本想安分守己一生,卻不曾新婚夜五皇子自爆:”笙笙,我同你來自一個世界。”
為了找尋回家的辦法,我助他奪權、上位!
可他卻在登基那日,冊封他的青梅為後。
甚至怕我離開,命人挑斷我的手筋,將我囚於宮中,逼我預言未來之事。
後來,天下大疫,他乞求我再幫他一次穩固江山。
我拿出了防疫藥方。
他欣喜若狂許我貴妃之位,殊不知自己的皇帝夢即將破碎!
......
“笙笙,你為何就是不肯聽話些!”
我瞥向墨雲景明黃色的龍袍,沉默不語。
見狀,他不滿擰眉將我用力從早已發臭的棺材旁拽起身來,厲聲道:
“薑笙!你現在不過這宮中最下賤的婢女!”
“你若是再忤逆朕,下一個躺在這棺材中的就是你自己!”
是嗎?
我扭頭看著棺材中臉色慘白的菊香,眼眶不由得酸澀起來。
良久,我啞聲開口:”墨雲景,你我成婚多久了?”
許是沒想到我會問這般突兀的問題,他微微愣神,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了我:”五年。”
“是啊,五年的夫妻情意,你卻全然不顧及也要封溫淺為後。”
“身份地位我都可以不計較,可菊香與我情同姐妹,墨雲景,我幫你從一個人人欺辱的皇子走到今天,就因為我不肯將朝中對你有威脅之人的名單交出,你就殺了菊香,你還有心嗎?”
我的話並未讓墨雲景動搖半分。
畢竟在他眼裏,菊香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
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薑笙,朕是天子,更何況你如今沒有同朕談判的條件!”墨雲景捏著眉心,將我拽到一旁的硯台,示意我寫出名單。
我望向那張曾經溫柔至極的臉龐,將桌上的玉器打碎。
眼疾手快拾起碎片抵在自己的脖間,微顫著手,仰頭冷聲道:”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讓我再幫你分毫!”
見墨雲景毫無反應,我咬牙加重了手腕的力度。
直到瞥見我脖間的血痕,墨雲景這才作罷,揮袖離開。
跟著他離開的還有,菊香所在的棺材。
那天,我幾乎哭啞了嗓子也沒能留下菊香的屍首。
待我再次找到菊香時,她已經被扔到了宮外的亂葬崗......
我和墨雲景的爭吵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
雖然我是他的貼身婢女,但卻是最下等的身份。
為了教訓我這個不知好歹的狐狸精,宮內那些女人換著花樣懲戒我。
不是罰我在正午迎著太陽下跪,就是將我“請”去宮中,上酷刑折磨我的十指。
麵對我的慘叫聲,她們笑的花枝亂顫:”反正你的手筋都被陛下挑斷了,這點痛算什麼!”
我低著頭,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原來,墨雲景對我的所作所為,在她們眼裏就是一則笑話。
這天我剛在禦花園跪滿兩個時辰,皇後著人請我去她宮中,說是給我準備了上好的藥膏。
我本欲拒絕,可當我在皇後婢女身上聞到獨屬於阿娘的香味時。
腦內警鈴大作,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皇後宮中。
“薑姐姐真是好大的排場,原先在府內便是不肯與本宮往來,現如今成了下賤的婢女更是對本宮避之不及啊。”
我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皇後,墨雲景的青梅溫淺。
視線環視了一圈,最後落到角落裏奄奄一息的阿娘身上。
驚呼:”阿娘!”
我意圖上前,卻被溫淺身邊的太監死死按在地上。
她欣賞著護甲,睥睨冷漠道:”薑笙,陛下說了,若是你不肯寫名單,你娘今日就不用活著走出這紫禁城了。”
“你耽擱一日,你薑家便多一座墳墓。”
“怎麼選,你自己挑.......”
話落,殿內出奇的安靜,除了阿娘時不時痛苦的嚶嚀聲。
“看來你還是沒考慮好啊,動手吧!”溫淺揮了揮手,很快暗處裏走出一個太監,手上還拿著滿是尖刺的鞭子,在地上發出“刷刷”的響聲。
“啊!笙兒不可答應!”
阿娘幾乎是用盡全力喊出聲來,我試圖收緊拳頭,奈何我隻能用猩紅的雙眸以示自己的悲憤。
下一秒,我抹去眼角的淚,堅定道:”要我寫可以,但你須得上前!”
溫淺雖疑心,但還是命人拿來紙筆。
見她滿眼期冀的神情,我已最快的速度,忍著疼痛拔下溫淺頭上的珠釵。
下一秒,溫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