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昏迷的第三年,我成了帶發修行的女總裁。
圈子裏的人都在背後嘲諷我,說我為了個男人竟然瘋魔到守身如玉,吃齋念佛的地步。
我不惱也不怒,攆著佛珠虔誠的跪在佛祖麵前,祈求他早日醒來。
當晚佛祖入夢,要我一命換一命。
我沒有半點猶豫的答應了。
後來他終於醒了過來,卻將白月光摟在了懷裏。
看著他們依偎的模樣,我緊緊的捏住手中的佛珠。
突然“啪”的一聲佛珠線斷開,佛珠撒了一地。
盯著滿地的佛珠,我自嘲的扯開嘴角,“佛珠斷了,緣分便盡了......”
我安排好一切,遁入空門。
可後來,我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時,他卻緊握著沾染血跡的佛珠求我再看他一眼......
......
江少渝出院那天我沒有去接他。
他跟在司機身後,冷著臉很不高興。
我靠坐在沙發裏,攆著手裏的佛珠沒有起身。
他擰著眉頭不悅的走到我麵前,聲音有些高,“我以為你在公司忙,沒時間去醫院接我,沒想到你寧願待在家裏也不肯去接我。”
“回來的路上我看新聞了,這三年你為了求我醒過來,日日住在佛堂,誠心求佛。”
“可為什麼我醒過來了,你卻對我這麼冷淡,珞安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江少渝滿臉猜忌的盯著我,伸出手想要擁抱我。
若是換做以前,我一定會欣喜若狂的可他抱在一起,感受他男人的魅力。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我親眼看到他在病房裏摟著那個女人叫她婉兒。
那個女人和我長的有九分像。
若不是她眉角多了一顆痣,我還以為她換了我的皮。
我把他當寶貝一樣的捧在手裏七年,到頭來他卻把我當成了別的女人的替身。
我快速的攆著佛珠,起身躲開了他的懷抱。
江少渝錯愕的盯著我,“珞安。”
我攆著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頓,聲音煩躁,“別叫我。”
他楞了一下,然後慌亂的抓住了我的手,“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可以解釋......”
他仰著頭盯著我,“我和雲若婉以前確實在一起過,但是我和你在一起以後就再也沒有和她聯係過了。”
“那天在醫院我們都有點激動,但真的僅限於那個擁抱。”
“我們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我有多愛你你是知道的。”
“如果我心裏沒有你,三年前我也不會為了救你差點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看著不斷解釋的江少渝,我心臟悶疼的厲害。
幾次抬手想要撲進他的懷抱,都被我生生忍住了。
我緊了緊手裏的佛珠,聲音放溫柔了些,“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先休息,晚上我早點回來。”
江少渝還要解釋,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點頭,“晚上我給你熬蓮子羹喝,放很多很多的冰糖。”
聞言,我垂了垂眼眸。
七年了,他竟還不知道我不愛吃甜。
晚上,我回來的還算早,帶了江少渝愛吃的糖炒栗子。
傭人說江少渝很早就睡下了。
我站在樓下猶豫了很久還是上了樓。
我愛了江少渝七年,這段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若是他和那個女人真的沒什麼,我死之前,有他陪在我身邊也好。
我輕手輕腳的上了樓,在推開臥室門時,卻聽到了江少渝的聲音,“婉兒,就算是求我也會讓沈珞安給你一顆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