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可氣的是蔣嬌嬌和季景硯自方仲明身邊經過,竟看都沒看一眼方仲明。
這種無視的感覺讓方仲明十分窩火。
進城後,季景硯更是一路不敢耽擱,快速向西行進,很快到了福臨醫館。
季景硯率先翻身下馬,季景硯本來想抱蔣嬌嬌下來。
可是剛才蔣嬌嬌為自己吸毒後又一次拒絕了自己,季景硯不想自己再獻殷勤,免得惹人生厭。
所以季景硯下馬後就站在馬旁邊,等待蔣嬌嬌下來,並沒有有過分之舉。
可蔣嬌嬌因中毒身子無力,雖然也想自己下來,但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但倔強如蔣嬌嬌,剛剛拒絕了人家季景硯,又被街上那些人說成郎才女貌。
無論是出於避嫌還是斷了季景硯的念想,蔣嬌嬌都不可能開口求季景硯。
更何況蔣嬌嬌本就是個要強的性子,區區蛇毒而已,難道她就示弱了不成。
蔣嬌嬌如往常一樣,將另一隻腿邁到同側,打算跳下來。
誰知還沒等到跳,蔣嬌嬌就栽了下來。
縱使再怕惹蔣嬌嬌生厭,季景硯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蔣嬌嬌墜馬啊。
更何況若從那一米多告的馬背上墜下來,蔣嬌嬌輕則躺個十天半月,若是摔斷了椎骨,恐怕眾生都起不了床。
季景硯眼疾手快,雙臂一攬,就把蔣嬌嬌接到了懷裏。
蔣嬌嬌以為自己會墜地,卻沒想到自己跌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眼眸不自覺地向上瞟去,正好和季景硯那如同星子一般的眸子對上。
季景硯的眸子幹淨璀璨,裏麵似藏著星河一般。
睫毛繾綣,一張如刀刻般的臉旁俊朗非凡。
不愧是讓京中貴女為之瘋狂的冷麵小閻羅,他的俊臉真是毫無瑕疵可言。
方仲明其實也是上乘的容貌,但若與季景硯做比,那簡直是雲泥之別。
蔣嬌嬌的心跳不由地又咚咚咚地快跳了幾下。
這是蔣嬌嬌第一次仔細近距離的觀察季景硯,內心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歎:“確實好看。”
從前雖也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但蔣嬌嬌要麼一顆心都在方仲明身上,要麼完全沉浸在喪父之痛上。
她把自己心跳突然加速,歸結成這是看到美男產生的必然反應。
還沒等蔣嬌嬌胡思亂想完,季景硯就把蔣嬌嬌放在了地上。
“既然已經到了福臨醫館,那本王先行告辭。”
季景硯說完轉身就要走,剛才不小心碰到蔣嬌嬌身體。
一是擔心蔣嬌嬌誤會自己,二是自己的心已經狂跳的停不下來,此時就想快速逃開。
蔣嬌嬌剛才沉浸在季景硯的顏值當中,沒有注意到剛才的細節,因此並不知曉季景硯為何忽然語無倫次要立即離開。
剛才季景硯雖當眾抱住了自己,二人之間舉止有些親密,有被揩油之嫌。
但蔣嬌嬌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她知曉季景硯若不出手自己一定摔的不輕。
季景硯先是為自己擋蛇,後是使自己沒有墜馬,自己怎麼說也得回報一二吧。
於是便說道:“王爺身上的餘毒不打算清了嗎?”
蔣嬌嬌這麼一說,季景硯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身上也有餘毒之事,“自然得清。”
“那就先隨我回醫館吧!”
琉璃隨即上前扶住了蔣嬌嬌,季景硯跟在蔣嬌嬌後麵進了醫館。
蔣嬌嬌回到醫館後,擬了個方子,張祿照方抓了三副藥給了季景硯。
季景硯拿到藥後,隻留下多謝二字就出了醫館。
都說季景硯是冷麵小閻羅,但是蔣嬌嬌看到的季景硯不僅有冷峻的一麵,還有呆傻可愛和十分別扭的一麵。
看著這樣的季景硯,蔣嬌嬌的唇角不自覺的彎了一個弧度。
就在這時方仲明走了進來。
方仲明也不知曉自己怎麼想的,心裏窩著一團火,腳步不受控製地跟在季景硯的後麵,隨同二人回到了醫館。
見季景硯離開,馬上就進了醫館。
琉璃和張祿見方仲明進來,不自覺地護在蔣嬌嬌身前。
“你怎麼來了?”
蔣嬌嬌微蹙雙眉,明眼人都看得出,蔣嬌嬌很不歡迎方仲明的到來。
方仲明並沒有回到蔣嬌嬌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我如今和方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守不守婦道好像和將軍沒什麼關係吧?”
“你!”方仲明氣得語噎,“你倆是不是在你被休前就勾搭在一起了?”
“將軍所指得我倆是指我和王爺嗎?”
蔣嬌嬌輕蔑地瞥了方仲明一眼,“想知道,可以自己找王爺問。”
蔣嬌嬌說完轉身進了內院,琉璃拿著藥材包追了進去。
張祿攔在方仲明身前,道:“裏麵是內宅,外男不便入內。”
“將軍若想買藥,我給將軍抓便是。”
買藥?詛咒人生病不成?
方仲明瞪了張祿一眼,拂袖離開。
蔣嬌嬌喝下湯劑後,很快就有了睡意。
睡夢中,她再次夢到了她爹和她娘。
夢中的蔣神醫正穿著一身素色長袍坐在鄉間的院子裏給她娘簪著花。
她娘對鏡端詳,二人相視一笑,目光恰好在鏡子中觸碰。
爹!娘!
蔣嬌嬌忽地驚醒,此時枕上又被淚水打濕,但這一次是幸福的淚水。
蔣嬌嬌知曉她爹與娘肯定是相見了,她們終於能相守在一起,蔣嬌嬌便放心了。
*
季景硯回到昭王府後,喝下解毒湯。
他是練武之人,身子不會像蔣嬌嬌那麼弱,餘毒的威力於他而言沒那麼大。
但總之是不舒服的,喝下解毒湯後,那些難受的症狀才依次消減。
但季景硯也覺得有些乏,便也早早的上床休息。
他想早些入睡,可蔣嬌嬌卻總在他的腦海中徘徊,揮不去散不去。
他多希望蔣嬌嬌舍命救自己是因為喜歡自己,可蔣嬌嬌卻讓他別自作多情,告訴他不夠是為了報恩而已。
季景硯簡直無法自處,同時又怕自己今日的親密之舉,讓蔣嬌嬌更加厭煩自己。
季景硯被攪得心煩意亂,睡意全無,直到子夜才有了些許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