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微微一怔,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隻要爺讓我待在您的院子裏即可!”
昨晚,蕭縝將她趕出房間,想必老夫人已經知道,柳衣咬緊嬌唇,準備等一會兒向老夫人請罪。
“蕭府如此之大,你哪裏不能待?”
威嚴震懾充滿了壓迫感,對上那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眸,柳衣心頭一顫,眼睫微動。
若是可以,她怎會受人脅迫?賺足了銀子,她隻是想帶著妹妹逃離。
奈何命運弄人,她被迫委身於蕭縝,明知道會惹他厭煩,也不得已地糾纏。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波光粼粼的眸子閃爍著委屈。
蕭縝身子僵直,眸色微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脫口而出,“你這麼做,難道不覺得下賤嗎?”
漆黑的眼眸暗了暗,眼中的光彩瞬間消散,柳衣挺直得被悄悄的彎下,眼神卻空洞。
意識到話說重了,蕭縝張嘴想要解釋。
“若是爺真的厭煩,那我以後就再也不出現在您的麵前了。”
用手擦幹淚水,柳衣緩緩站起身,衝著他微微福了福身,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盈盈背影孤寂而又柔弱,蕭縝下意識地張口,可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柳衣是老夫人的人,留不得。
偌大的一個蕭府,她哪裏都能去。
“咳咳咳......”
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自門口的方向傳來,蕭縝眉頭微皺,想著昨夜的事,又想著大夫的囑咐,不免有些擔憂。
驀然抬頭,嬌俏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罷了,她自有去處。
蒼蘭齋。
單薄瘦弱的身影跪在院子中,微垂著頭,等待著老夫人懲罰。
孟嬤嬤聞訊而來,見柳衣跪地,走上前不解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我被爺趕出來了,他對我十分厭煩。”
抬起波光粼粼的眼眸,柳衣拉住了她的衣袖,祈求道,“嬤嬤,能不能求求老夫人讓她放了我妹妹!五爺他是真的討厭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在你沒有做成事之前,你以為你能逃脫?更別說你那個妹妹了!”
孟嬤嬤恨鐵不成鋼。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高低起伏的求饒聲,自蒼白的嘴間吐出。
“你這是想擾了老夫人的休息?不要命了嗎?趕緊離開這裏,回到五爺身邊去,否則,你知道後果!”
話音剛落便想找人將她趕走。
這時,門內傳來了一道聲音。
“讓她進來吧。”
聞言,柳衣大喜,快速地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正巧老夫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柳衣如此著急,便掀起眼眸平靜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五爺他並不討厭你,你隻需待在他的身邊,時候到了,便可以願望達成。”
昨天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
她從未見過蕭縝對那個女人如此上心過,當然除了沈慕一。
柳衣既然已經是個例外,說明這一步棋還是有用的。
她想撂挑子不幹,絕無可能。
見她猶豫不決,老夫人又說,“你隻要今日能繼續待在他的房間,明日我就讓你姐妹二人見麵。”
眸光閃過一抹亮,柳衣唇角微微一勾。
“但是,你若是搞砸了,不必回來見我,你那個妹妹,我活不成。”
笑容僵硬在臉上,白嫩的臉頰更加慘白,柳衣緊咬著下唇,微微點頭。
老夫人轉身離去,孟嬤嬤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也跟著老夫人一起進了屋。
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柳衣也不知道是怎麼從老夫人的院子裏走出來的。
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時不察,竟撞向了來人。
抬眸,便看到了蕭漆。
柳衣心頭一顫,眼眸微閃,慌忙道歉,“三少爺,奴婢不是有意衝撞您的,還請恕罪!”
她緊張至極,腦海裏全都是之前被他欺淩的場麵。
柳衣心驚肉跳,福了福身就打算離開。
“柳衣!”蕭漆伸手拉住了她手腕,質問道,“你在怕我?”
他滿臉戾氣,不老實的眸子上下地打量著柳衣,視線落在了脖頸處,領口微張,似乎能窺見些許春光。
柳眉微蹙,柳衣越發心驚,下意識地揪住了領口。
這副欲據還迎的模樣,更讓蕭漆欲罷不能。
他隻覺得心裏癢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柳衣,眼神中的情欲似乎快要漫出來了。
“三少爺,我還有事,就先......”
不等柳衣說完,他便自顧自地拉著她朝著前方走去。
“三少爺,你要幹什麼?”
柳衣想抽回手,奈何他的力氣大,她根本就掙脫不得。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做想做的事了。”
蕭漆唇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淫笑。
柳衣搖頭,看著二人前去的方向是蕭漆的院子,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用力地甩開蕭漆的手,轉身就跑。
剛跑兩步,身後的男人立刻衝了上來,一把將她倒在地。
“啊——”
骨頭摔在石板上,柳衣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這時響起了冷冽的嘲諷聲,“別在我麵前裝清高,我聽說你爬上了蕭縝的床,還挺有本事的啊!”
柳衣的驀地地一驚,此事竟被蕭漆察覺了?
老夫人將此事瞞得密不透風,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
他是怎麼知道的?
柳衣大著膽子用力地推開了蕭漆,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土。
“三少爺說笑了,奴隻是五爺的貼身丫鬟。”
四下無人,柳衣心中惶恐,“五爺派奴婢做的事還沒做完,就先行離開了。”
明知道蕭漆生性浪蕩,她不敢多做停留,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打算離開。
突然,一雙不老實的大手,一把握住了他不經一握的細腰。
“啊!”
柳衣驚呼一聲,嚇了一跳。
掙紮間,柳衣的衣裳半脫落,露出了白嫩柔滑的香肩。
蕭漆頓時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
柳衣更加害怕,拚命地掙紮,想要逃跑。
蕭漆卻在此時威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
他慢慢湊近,靠近柳衣的耳邊,低聲威脅,“服侍我一晚,我便不再找你麻煩,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