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去往書房的路上,隻覺得麵熱,想起孟嬤嬤的話,她心臟跳得更加厲害了。
可走到一半,一道花枝招展的男人身影便入猝不及防的跟柳衣打了個照麵。
男人看到柳衣,眼睛頓然一亮,“柳衣!”
柳衣心咯噔一響,但又不能裝作無視,垂下腦袋,行了個禮,“奴婢見過三少爺。”
蕭漆看著柳衣那窈窕的身姿心頭一熱,更是滾燙,這個妖精......
“好幾日都沒看見你了,”蕭漆眼眸貪婪的盯著柳衣的臉,“聽說你被調去祖母的院子裏麵了,可有想我?”
柳衣呼吸微沉。
先前柳衣是三房夫人院裏麵的丫鬟。
而這位便是三房的小少爺,在年輕一輩排行老三。
原先在三夫人院子裏的時候,這位三少爺沒少打她的主意,也因此三夫人連帶著她也不喜歡。
可柳衣一心隻想賺好月錢贖身出府。
誰成想三夫人在得知老夫人要模樣可人的丫鬟時,三夫人立馬獻寶似得把柳衣送了過去。
後來便是老夫人挑中她,然後......柳衣心頭一顫,答話:“三少爺,柳衣還要做事,就不打擾了。”
柳衣說完便要走。
蕭漆那能給她這種機會,自從在母親院裏看到了她,他就日日惦記這丫鬟,得知老夫人把人要走了,他敢怒不敢言,如今人送到嘴邊了,他怎麼可能放人走?
反正是個丫鬟,睡了也就睡了,誰能拿他怎樣?
蕭漆直接一把抱住了柳衣的腰,“柳衣,你就從了爺吧,爺會對你好的,給爺生個娃,爺抬你做侍妾。”
說完埋頭猛地聞了女人之間的香氣,她身上本來就有體香,不知道為何蕭漆感覺柳衣身上的那股香氣更為馥鬱了。
柳衣嚇得臉色蒼白,“三少爺!還請三少爺自重!”
蕭漆魂牽夢繞,哪裏能聽柳衣的,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身上的衣褲,想了大半個月了,他連秦樓楚館的女人都吃不下去了,但一想到她......
柳衣察覺他的動作嚇得眼淚大顆往下掉,失聲般低叫兩聲,就要將人推開。
要是她被玷汙了。
老夫人絕不會饒過她。
可那男人不動如山,她嬌軟的力氣在他身上反而添了情趣。
“乖乖,你的手可真軟,真熱......”蕭漆癡笑著。
“求你了三少爺,奴婢不可以的,放過奴婢吧......”
蕭漆胡亂的親著柳衣的臉,“怎麼不可以,乖乖,給爺生個孩子......”
“......”
假山後,小廝玉成聽著這一口一個‘乖乖’都臊得慌,這哪裏來的野鴛鴦,青天白日的就敢這般?不要命了?
玉成不由偷偷看向主子的神情。
蕭縝身量挺拔高闊,一身赤烏金邊的華袍襯得人猶如巍峨大山,眉眼冷肅無情,薄唇鋒利似劍,情緒不顯。
他眸底倒著那抹嬌影,眼裏的冷戾漸漸浮出。
玉成察覺不對,立馬道,“五爺,奴才這就將人提到總管......”
話還沒說完。
隻見自家主子已然走了出去。
玉成心咯噔一響。
柳衣掙紮著,努力擋住蕭漆的侵犯,眼淚不停的流。
蕭漆親了半天愣是沒親上小嘴,騰升了幾分怒火,一個賤婢而已,他要,她竟然還不給,莫非瞧不上他?
“再不從,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衣服,將你扔到府外去!”他怒道。
柳衣嚇得花容蒼白。
忽而,一道玄冷至極的男音悠悠落下,“你要扒了誰的衣服?”
蕭漆一頓,轉過頭便見那巍峨高大的身形,那極具威壓的冷眸淡淡掃過,本囂張無比的蕭漆像是見到了鬼,“五,五叔......”
柳衣看見了蕭縝,臉更是猶如透紙板的白,立馬跪了下去。
“青天白日,行為無狀,你父親就是這般訓你的?”男人聲音冷沉至極。
蕭漆臉色蒼白無比,立馬跪了下去,“五叔,都是這個賤婢勾引我的,我一時鬼迷心竅才......”
柳衣小臉慘白,“奴婢沒有。”
蕭漆狠狠地剜了一眼她,似是威脅。
柳衣手指攥緊,咬緊了唇。
兩人等待著蕭縝的判決,猶如奔赴刑場。
頭頂上男人聲音冷沉覆壓而來,像是主事的帝王般,“將三少爺關入房中一月,閉門思過,沒有我的準許不準出門。”
隻是閉門思過,已然是尤其輕的懲罰了。
蕭漆一喜,“謝謝五叔!”
柳衣臉色一點點透白,等待著蕭縝發落。
玉成將蕭漆帶走了,偌大的後園隻剩下柳衣和蕭縝兩人。
柳衣跪在蕭縝麵前。
他身影高大挺拔。
她蒲柳之身,渺小卑微。
男人冷沉的聲音覆壓而來,帶著幾分冷譏,“伺候我一個不夠,你還想再伺候幾個?”
柳衣心臟猶如撕裂,臉像是活生生被人打了幾個耳光,她立馬磕頭,“請五爺明鑒,柳衣從未想過侍奉三少爺。”
“那你想侍奉誰?”
漫不經心的嗓音。
眸色深沉。
柳衣連忙垂下了腦袋,“柳衣如今已是五爺的人。”
“我的人?”蕭縝心口無端生了點躁怒,想起方才她被人欺壓的場麵,冷得一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