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一個新環境,本來這處海景房是這次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可惜沒送出去。
來回折騰完後,天黑了,我躺在陽台上,看著天窗外的海上明月,內心翻湧的痛漸漸平息。
我想明白了,不甘,憤怒,大吵大鬧有什麼用呢?
或許結婚這些年,許嬌嬌心底一直藏著她遠在國外的竹馬哥哥。
至於她心裏有沒有我,愛不愛我,都不重要了。
我是想和她要個孩子,但我更想她心甘情願為我生。
和我一樣滿懷期待等著著這個孩子出生。
而不是因為別的男人隨便一句話,她就想生,順便帶上我。
明明我才是她的合法丈夫!
可她似乎忘了,還理所應當的覺得自己沒錯,不可理喻的是我。
從那一刻我堅信,我跟她走不到最後了。
這段感情不要也罷。
我第一時間遞交了離職申請,至於我辭職後,許嬌嬌的公司會不會出現客戶撤資等大問題都跟我無關。
我跟許嬌嬌結婚是因為那一年她爸病重,想看她成家。
婚後,我盡心盡力扮演著一個好丈夫,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放棄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前程留在她爸的公司,給她處理一切繁雜事物。
這一幹就是七年,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裏,她都是我的老大,被我捧在心尖尖上寵。
一年又一年,我原以為自己足夠努力站在她心尖尖上。
可她卻用現實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她不是不想生孩子,隻是不想跟我生罷了。
既然在她心裏,那個男人排在我前麵,那她也不配留在我心底了。
想通了,總感覺前麵的路都開始暢通無阻了。
我聯係了導師和學弟學妹,下定決心奔赴自己的前程。
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聯係了國內頂尖的權威律師,將離婚的事情全權委托給他。
如果許嬌嬌不同意離婚,那就走法律程序。
安排好這一切,我連夜出國前往荷蘭。
見到昔日好友,心底束縛自己的悲痛也少了幾分。
在荷蘭的第七天,我收到小群裏了不少同事的旁敲側擊。
「辰哥,聽說你因為一點小事跟許總意見不合,吵架了?這都一星期了,趕緊回來吧。」
「就是就是,你們兩口子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感情大家都看在眼裏,公司最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時候離職像什麼話呀?」
「誰說不是呢?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 辰哥趕緊回來吧,你不在的這一星期,許總讓一個狗屁不通的家夥代理你的職位,叫什麼賀文韜,還讓大家先尊重你一樣尊重他,他算什麼東西啊?」
「對,狗東西沒用死了,不到七天把公司那些老客戶得罪了個遍。」
「辰哥,這還不是最離譜的,這個賀文韜竟然覺得我們公司家大業大,壓根不需要那幾個老客戶,說什麼品牌做好了,有上趕著客戶前來跟我們合作,他懂個屁啊。」
「就是就是,但關鍵是許總相信他呀,再這樣下去,公司都要被他搞黃了。」
「而且許總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真聽這家夥的,在我們的加班費和年終獎上搞事情,現在搞得新人福利比我們老員工好,我們這群老人幹看著,這不是寒人心嗎?」
「辰哥,公司不管怎麼說也是你的心血,你不能放任不管啊,還有我們,別丟下我們啊。」
「對,辰哥趕緊回來,別說公司了,你再鬧下去,老婆都要被那個賀狗給撬走了,那家夥看著風流倜儻的,實則跟個猥瑣變態一樣,這些天明裏暗裏跟許總不清不楚的。」
......
看著群裏喋喋不休的聊天,我想了想,隻回了一句。
「我跟許總在走離婚手續了,公司的事以後與我無關。」
此時,手機上突然彈出了好幾條許嬌嬌的短信,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她激動的情緒,首當其衝的一條就是,
「 陸辰!!!!你在微信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