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人質送進綁匪的狼窩前,市區多名女性失蹤的消息媒體就在不停的播報。
葉青青和我吵了一架,大半夜鬧著的要去爬山,她說這是一種生活態度。
我勸她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出去,尤其是大半夜爬山,她不屑的笑我:「青春沒有售價,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在我百般勸阻都無用的情況下我放棄了隨她去。
結果當晚她就出事被綁架了。
蔣盛年陰沉著臉質問我:「你明明知道很危險為什麼不勸她?」
「樓心月你故意報複青青的是不是?」
聽見這話,我的心一沉:「蔣盛年,我勸過她了。」
「是她非要去的。」
蔣盛年用手指著我,咬著牙齒憤恨的看著我:「樓心月,我警告你。」
「要是青青出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為了營救葉青青,我們連夜開會布局營救陣營。
蔣盛年作為隊長一直很安靜沒有參加討論,倏然,他出聲:「找一個人當臥底將受害者救出來。」
隊裏大部分的都是男生,既然是做臥底綁匪肯定不會接受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有些害怕。
綁匪的凶殘程度都有所聽聞。
蔣盛年目光凜曆的看向我:「樓心月,你作為臥底去救葉青青。」
「沒有任何異議就這樣決定了。」
所有人討論了這麼多方案,他卻選擇了最危險的一種方案讓我當臥底。
結束後,我拉著蔣盛年問:「蔣盛年,我害怕。」
他冷笑一聲:「怕?」
「你還知道害怕?」
「要不是你和青青吵架她會一氣之下去離家出走去爬山嗎,救她出來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義務。」
「我告訴你,青青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如果這麼簡單的臥底任務你都沒法完成都害怕,那你這樣的懦夫趁早滾出我們隊。」
我顫抖憋著淚水問他:「蔣盛年,我也會害怕啊。」
蔣盛年眼神冷厲:「你會武術,你身體好。」
「但是青青身體柔軟,大學的時候她就經常生病禁不起這樣的折磨。」
「這些年我出警,你當臥底,我們一直配合的很好,不會有事情的。」
聽著他的話我心已經冷了。
是啊,這些年我當了多少次臥底多少次在刀尖上行走。
我當成臥底將葉青青換了出來,她見到蔣盛年立馬就撲到他身上去了。
而我被綁匪壓著。
看著蔣盛年抱著葉青青轉身離開的背影,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毫不猶豫。我感到了一絲絕望,結婚三年了,在他眼裏我又算什麼。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落在我身上,而是緊張的看著葉青青。
葉青青被解救出來後時常念叨著自己害怕:「盛年,我害怕。」
「晚上一閉上眼睛我就會想到那些恐怖的畫麵。」
蔣盛年便將她接到了我們的房子裏:「青青你先住著,以後你要去哪裏我陪著你去。」
葉青青在我的家穿著我的拖鞋用著我的護膚品睡著我的床。
夜裏葉青青夢魘尖叫,蔣盛年立馬睜眼跑到她身邊:「別怕,我在。」
葉青青一把摟著他的脖頸:「別走,我害怕。」
我的靈魂飄在空中看著他們親昵的模樣感到惡心。
我們做這行的時常會在出任務的時候受傷,或者是受到驚嚇,而我又是女警。
有一次臥底結束我害怕的不行,大半夜做夢夢見死者纏著我勒著我的脖子我哭著給蔣盛年打電話:「我做噩夢了,夢見死者一直纏著我。」
蔣盛年聽完不悅的說:「你都說了是夢。」
「既然是夢就是假的。」
我裹緊被子:「可是很可怕。」
蔣盛年冷聲回答我:「害怕你就別幹這行了。」
「這麼大了做個噩夢也會害怕連小孩子都不如。」
葉青青害怕他就會溫柔的安慰。他不是不懂怎麼安慰我,隻是不想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