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都要搶?若不是有喬晚瑜護著,我的拳頭遲早得落在他臉上。
“許言,你不要以為喬總對你有多偏愛。”
看著這張與我有三分相似的臉,我冷聲奉勸。
但許言卻笑著向我揚著手中的合同:“你看,這就是喬總對我的偏愛不是嗎?三個月的實習期已經結束,明天我就會正式留在公司。”
他正炫耀著,聽到喬晚瑜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聲音,卻馬上變了語氣。
“江尋哥,謝謝你替我拿下的合同。雖然前期我已經做了很多工作,但是沒有你昨晚的幫助我也不一定能拿到這個合同。真的謝謝你。”
我從未見過男版綠茶,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喬晚瑜經過我身邊,隻招呼許言:“走吧,回公司。”
對我,視而不見。
臨出門了才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江尋,把廚房收拾幹淨再來上班。”
兩人當著我的麵,肩並肩出門。
“啪!”那扇門稍不留情地重重關上。
我坐在餐桌上看著滿桌子的狼藉,麻木地整理著。
直到桌麵恢複整潔的那一刻,我終是無法忍受地咳出血沫。
也不知道這是胃裏來的,還是肺裏來的。
點點猩紅噴灑在潔白的台麵上,看起來有些嚇人
總之,弄臟了還是免不了要擦拭。
收拾完一切時回到公司時,許言正被眾人圍著恭喜拿下合同。
他眉飛色舞地望著人群外的我,嘴角挑起輕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我的軟弱無能。
如此高調,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得意幾天。
越過人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開始一天的工作準備。
其實我的工作也沒什麼好準備的,無非就是聽候喬晚瑜的差遣,端茶送水。
此刻,喬晚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林依和方芷在休息室,你泡兩杯茶過去。”
這兩人是喬晚瑜的閨蜜,三姐妹之間向來無話不談。
家裏條件緊屈於喬家的林依一看到我,便開始陰陽:“這不是晚瑜的小嬌夫嗎?外麵那人囂張成這樣,你還有心思泡茶啊?”
我將杯子重重放在茶幾上,懶得跟林依計較:“溫度剛好,你們慢慢喝。”
“你泡的茶能幹淨嗎?喝下去會不會得臟病啊?”林依不依不饒地說著戳我心窩的話。
一旁的方芷視線落在我身上,忍不住出聲製止:“依依你這麼說,一會兒晚瑜聽到會不高興的。”
我起身離開休息室,林依的聲音依舊傳進我耳中:“你看他那樣,仗著自己生的好就這麼拽,哪次給我們好臉色看了?要不是他跟阿楚哥哥長得有幾分像,晚瑜當年哪裏能那樣不留餘地的保他下來?”
“依依你別說了,人還沒走遠呢。”方芷溫聲勸著。
林依卻不管不顧:“有什麼說不得?他做了那樣的事,還不許人說了?”
我加快步伐走遠,不想再聽這兩個女人對我的討論。
回想起往事的點滴,我隻覺得胸痛難忍,順路繞進衛生間猛烈地幹咳著。
一連咳了好幾分鐘,那種不適的感覺,才慢慢淡下去。
林依口中那個阿楚,就是喬晚瑜心中一直惦記的發小嗎?
我的心一陣陣發緊,難受異常。
反正我快死了,等這兩天處理好手頭的事情,攢夠錢我就會跟喬晚瑜離婚。
省的她變成一個寡婦。
寡婦,多麼難聽的稱呼......
“咳成這樣,江秘書你是不舒服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隔間裏傳出來,我才發現原來廁所裏不止我一個人。
是剛才還在被大家圍著拍馬屁的許言。
他站在洗手台前整理著自己打了發膠的劉海。
“江秘書,生病扮可憐是我的招式,你不會是想學樣去引喬總的注意吧?”
我平緩氣息,走到另一邊的洗手池將手洗淨:“騙來的東西是不會長久的。”
許言毫不在意:“我不知道江秘書在說什麼騙不騙的。”
“你自己心裏清楚。”將手擦淨。我將手紙丟進垃圾桶中,意有所指。
可畢竟他此刻正春風得意,又哪裏能明白我的意思。
“今天晚上喬總在禧春居給我安排了慶功宴,不叫你似乎不太合適,畢竟這合同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嘛。”
我冷哼。
這份合同起止有我一份功勞?
三天前我發現自己桌上的項目草稿不翼而飛。
直到昨晚簽下那份合同才發現裏麵的項目內容,跟我的草稿有著八分相似。
我便猜測,是許言偷了那份草稿,加以融合竟然也能過了對方的眼?
“慶功宴嘛,我自然是要參加的。”我扯著唇角笑道。
許言沒有料到我會去,眼神中的緊張一閃而過。
“江秘書,你來了恐怕隻會給自己心裏添堵。反正你說什麼,喬總也不會信你,她隻會覺得你想邀功而已。”
“你多慮了。”爭風吃醋我向來最為不屑。
我說過騙來的東西不會長久,就算他能拿到合同。
後續不僅需要嚴密的跟進,還有一場項目進展介紹會。
他言沒有完整的計劃書又如何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