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升任總監的那個晚上,老婆蘇雅一改往日冰冷,熱情地拉我去酒吧慶祝。
“老公,祝賀你,幹杯!”
我受寵若驚地一飲而盡,心裏暖意融融。
兩個月前,蘇雅的白月光林澤回國,作為高學曆人才的他,強勢入職我所在的公司,和我一起競聘總監職位。
我的成功,意味著林澤的失敗。
總對他百般維護的蘇雅,卻沒有因此遷怒於我。
反而主動提出為我慶祝。
我以為自己的真心終於捂熱了蘇雅的心,臉上帶著由衷的笑意。
可我剛喝完酒,蘇雅便冷下臉,語氣也變得不耐煩。
“慶祝過了就回去吧,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喊了朋友來開。”
蘇雅總是這樣喜怒無常,動輒對我發脾氣,搞冷戰。
盡管有些失落,可我早就習慣了遷就和忍讓,便如往常一樣,順從地起身,跟著她離開。
酒吧外,帶著涼意的風吹在臉上,我看清靠在車前的身影,心也一涼。
蘇雅找來的朋友,是林澤。
“王然,發什麼呆,快上車啊!”
等我反應過來,蘇雅已經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催促我。
林澤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到耳朵後。
蘇雅與他相視一笑,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甜蜜。
而我,反而好像是個多餘的人。
我不知道蘇雅為什麼要這樣,明明說是給我慶祝,卻忽冷忽熱。
還非要把林澤拉來,做出這種讓我紮心的舉動。
“快點啊,林澤很忙的,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蘇雅再次催促。
我沉默著坐在車後座,心裏想著回去後,要好好找她談一談。
婚姻裏,終究是容不下三個人的。
林澤將車開得飛快,我幾次提醒他慢一點,他都當作沒聽到。
反而賭氣般將車開進了昏暗的小路。
就這樣,車子撞飛了行人,急刹車停了下來。
蘇雅報警後,警察很快趕到。
確認撞死人後,林澤嚇得直喘粗氣,我才聞到他嘴裏的酒精味。
蘇雅緊緊握著他的手,柔聲寬慰他,隨即指向我,說酒駕撞人的是我。
“對,就是他!”林澤也附和道。
冰冷的手銬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蘇雅,她卻半個眼神都不給我,隻是關切地陪在林澤身邊。
冷意從手腕蔓延到全身,我的心也一寸一寸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