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雪薇地下戀六年,她終於答應嫁給我。
領證前一晚,她喝得爛醉,在床上反複叫著同一個男人的名字。
我隻是穿上衣服,默默收拾好行李箱。
第二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領證當天我消失了,唐雪薇卻瘋了。
....
“媽,之前是我年輕不懂事,惹了你和爸不痛快,我現在後悔了,想回家發展。”
我媽聽到我的反省,激動的語氣都帶著哭腔。
“好好好,嘉樂,你能想清楚當然是最好的,爸媽年紀大了,家裏產業都指著你呢,不過小薇不是不同意你......”
“哦,我和她分手了,沒事。”
我努力平複著自己顫抖的語氣,匆忙掛斷了電話。
餘光從陽台望向臥室,唐雪薇醉醺醺的躺在床上麵對著我,眼角含淚。
她的嘴裏,在反複念叨著同一個男人的名字。
而那個男人不是我,而是叫付塵。
我們從電影學院畢業後,一路在娛樂圈打拚。
今晚她說有個製片人約她談戲,讓我早點睡。
可是深夜十二點我都不見她回家,還打不通她電話,著急的不行。
隻能找到她朋友,才知道她才不是去工作。
而是心情不好,去了酒吧買醉。
開車去酒吧的路上,我心亂如麻。
又怕她酒量淺喝醉了不安全,又想質問她,明天我們就領證了,為什麼她心情不好。
好不容易抱著爛醉的她回家,給她清洗完,又喂了解酒藥後。
唐雪薇扯亂了衣服,鉤上了我的脖子。
呼吸交纏之間,我的理智逐漸崩盤,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我。
可是千鈞一發之際,唐雪薇居然叫了別的男人的名字。
我瞬間清醒過來,她將我認錯了。
付塵,付塵,我好想你。
我點燃一根煙靠在陽台,聽著她不停呢喃叫著別人的名字,終於苦笑出聲。
六年了,我們在一起六年。
我心甘情願為了她放棄導演夢,轉而做她的專屬經紀人,用自己的資源為她鋪路。
她說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也不喜歡肢體接觸,對這種事情很冷淡。
我們分別很久再見麵,她也從不說想我。
我每次問她,她都會不耐煩的打斷我。
“許嘉樂,都是成年人了,說什麼愛啊思念啊,你不覺得矯情麼?”
而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不是矯情,隻是我對於她而言不是那個對的人。
隻是六年了,我還在騙著自己,
我不止一次從她朋友嘴裏聽到過付塵的名字。
知到我們要結婚,她朋友隻覺得她在開玩笑。
“薇薇,付塵可還沒結婚呢,你不是說要等他,你這是為啥?放棄了呢?還是遇到真愛了?”
當時唐雪薇笑著打斷了她朋友,以至於我忽略了她眼神裏的落寞。
所以牽住她的手,自信的擋在她身前。
“當然是因為遇到了對的人。”
現在想想才明白,她的朋友們都知道我們不可能。
因為她的心永遠給另一個人留了位置。
抽完最後一根煙,我默默走進了衣帽間收拾行李。
櫥窗裏我的衣服少得可憐,幾乎全都是唐雪薇的。
而最裏麵的一個衣櫥,是唐雪薇怎麼都不讓我碰的地方,她是她的私人物品。
鬼使神差地,我打開了那個衣櫥。
衣櫃空空蕩蕩,隻有一塊帶血的床單被用心的疊放,旁邊有張卡片。
【2016.09.05 和付塵的第一夜。】
很明顯,那是她第一晚,是她的處子血。
衣櫃裏一塵不染,顯然是經常被打掃,那條床單被視若珍寶地對待。
其實想想,我也問過唐雪薇之前的戀愛。
她卻沉默不語,拒絕回答我。
她微信的頭像,是一抹純黑,中間寫著【0905】。
從前我隻當這是她什麼重要的日子,卻從沒想過,是這樣的原因。
心酸的發痛,收拾好一切後,我無力的滑落坐在地上。
視線停留在牆上的婚紗照,我笑的開心,而唐雪薇肢體僵硬,麵色不悅。
還記得前幾天拍婚紗照,唐雪薇的朋友們也在。
我給她挑選的婚紗她全都沒看上,反而選了一套素淨的白襯衫穿上,我也沒說什麼。
隻是在試衣間,無意聽到她朋友調笑的發問。
“雪薇,你剛在朋友圈發婚紗照,某人定位馬上就在國內了,你說他是不是知道後悔,終於急了?”
“你還穿著某人最愛的白襯衫,嘖嘖,他肯定看懂了。”
那時候我不知道某人是誰,也就沒在意。
而拍照的時候,唐雪薇可以和我拉開了距離。
而那短短的距離,早就說明了一切。
隻是我麻痹自己,選擇忽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