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厲第一美人,是少師所出的嫡女。
出嫁那日,我被封為了安定郡主,言外之意是為祈求天下太平,江山安定。
可在南越王身邊不過短短一年時光,他便找回了他的心上人葉徽禾。
初來乍到,我曾是他後宮中唯一承受雨露天恩之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
哪怕我知道那些人背後是如何議論我的。
左右不過是說我恬不知恥,為了爬上龍床不惜自降身價,連宮中的舞女歌姬都不如。
皇貴妃又如何,皇後之位始終都是屬於葉徽禾一人的。
來到南越的第一日,我便知道,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機會了。
身為南越王的季元承又怎會是真心待我。
可我為討好他,學了不少床邸之歡,對於他的那位心上人我也盡全力模仿一二,我將自己完完全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所以第一日,我便討得了他的歡心,哪兒怕他在床榻之上,在我耳邊,總會輕聲呢喃另一個人的名字。
那夜眼角的淚流了再流,卻流不進眼前之人的心口。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使出渾身解數的迎合他,學著他心上之人的樣子喚他“阿承。”
一夜未眠,我想起我的故土,我的家鄉,我的阿父阿母。
阿父身為太子太師,胸懷遠大,為國為民,所以在聖上想要封我為郡主,將我送至南越和親之時,阿父並未拒絕,哪兒怕他曾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我們阿黎最好是一輩子養在膝下,不出嫁的才好。”
可他還是轉眼親手將我送上了和親的軟轎。
山高水遠,別父離母。
這一夜,我咬著下唇,拚了命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