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江淺作為轉校生來到了我們的學校。
憑借著溫柔可人的模樣還有拉得一手的好提琴,俘獲了不少人的芳心。
其中就包括霍禮。
他把心思漸漸從我的身上轉移到了江淺的身上,原本會陪著我去做的事情,最後都陪著江淺去做了。
他們很快就墜入了愛河,他們的戀愛炙熱又美好,而我作為愛了霍禮十幾年的青梅竹馬,自然免不了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有一天江淺找到我,讓我離霍禮遠點,否則的話,她就會讓我身敗名裂。
年少高傲的我自然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事實上就算我有心想要離霍禮遠一點,可是兩家的合作和情義在,免不了還是要和他見麵。
江淺因此恨上了我,一次我和她在樓梯拐角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醒來對所有人說是我推的她。
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話,霍禮更是因此把我關在了學校的器材室裏。
他明明知道我從小就有幽閉恐懼症,還是關上了大門,留我一個人在那漆黑小小的房間裏,他高高在上冷冷的對我說:“林安安,做錯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推過她,但凡他去查一查監控,就能知道,可他還是相信了江淺的一麵之詞,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分終究抵不過和江淺的兩年。
我在最害怕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卻輕描淡寫的說:“這隻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你命大死不了的。”
聽到這句話,過往的一切,我對他的愛,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的思緒慢慢回神,寒風包裹著我的身體,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回到破敗不堪的出租屋時,迎麵砸來一個酒瓶。
“你這個災星,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怎麼幹脆死在外麵?”
我沒有躲閃,聽著媽媽對我的謾罵,心早就已經麻木不仁。
酒瓶直接擦過我的額頭,撞在了後麵的牆上四分五裂,碎片劃過我的肌膚,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默默的蹲下身子收拾殘局,耳邊還充斥著媽媽對我的咒罵。
“當初死的為什麼不是你,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害死了你爸,還害得我過這樣的日子,你怎麼不去死?”
雖然這樣的話,早就已經聽過無數遍,可我的心還是如刀割一般痛了起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希望當初死的人是我。
我的眼前一黑,緊跟著就沒了意識,燒得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看到媽媽站在旁邊,她怒目瞪著我:“林安安,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