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歹徒虐殺的時候,老公在陪著他的繼妹做雕塑。
隻因繼妹說需要一塊“美人骨”磨成骨粉做雕像。
法醫老公就把我的肋骨給了她。
後來,繼妹憑借美人仕女雕塑,拿到世界雕塑大賽冠軍。
慶功宴上,老公收到一條短信。
“鑒定結果出來了,那具被毀容的無名女屍,是你的妻子,梁月安。”
他看著那具他親手磨骨粉燒製的仕女雕塑,愣在原地,崩潰了!
......
警方在樹林裏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麵目全非。
歹徒往我的臉上淋了濃硫酸,我頭骨被嚴重腐蝕。
四肢也被大卸八塊。
他們了許久,也沒能把被分屍的部位找齊。
一些輔警看著腳下被染成深褐色的泥土,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那顏色被我的血完全浸透了。
而我的男友白穆,是全省最厲害的法醫,參與破解過多起重大的凶殺案件。
隻要他接手,就能精準判斷死亡時間與死因。
此時他正在陪他的繼妹——徐盈,做泥雕。
徐盈靠在他懷裏撒嬌:
“哥哥,你知道的,這場比賽對我很重要,我要做美人雕,所以需要‘美人骨’,現在就差這一個原料了。”
白穆溫柔地揉了揉徐盈的頭發,語氣寵溺:
“從小到大,你想要什麼我沒弄給你?這次也一樣,哥哥會幫你找到的。”
徐盈正想撒嬌,白穆的電話響了。
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老警察。
“白法醫,城郊臨時出了個重案,你回警局一趟,這具屍體需要你來解剖。”
“好,我馬上來。”
徐盈在旁邊聽著,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嘴。
白穆手指刮了一下徐盈的鼻尖,柔聲安慰道:“等我做完工作又來陪你。”
徐盈勉為其難鬆開他手,語氣幽怨:“記得我的‘美人骨’。”
白穆穿上外套,匆匆趕去了警察局。
而我漂浮在半空,靜靜看著這一切。
解剖台上的無菌布掀開,露出了殘缺的軀體。
即便我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身體,卻仿佛還能感覺到死亡之際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經過4個小時,白穆終於把我的軀體勉強拚出了人型。
他用冷靜專業的語氣對助手說:“死者年齡22至24歲,性別女,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個小時。”
“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但生前和死後均遭到了虐待。”
“是不是還有一部分軀體沒找到?”他轉身問助手。
助手點點頭:“是的,死者的左手沒找到。”
“看痕跡是死後傷,也就是說,凶手即便是確認死者死亡的情況下,也有必須要帶走左手的原因。”
白穆一邊說著,一邊讓助手記錄下來。
我的靈魂也缺少了左手,凶手是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左手呢?
我十分恍惚,暫時不記得了。
“白法醫,死者是不是懷孕了?”助手問。
白穆神情閃過一絲黯然,點了點頭,仔細查看我被剖開的腹部。
“死者懷孕三個月,致命傷是腹部長達20cm的刀口,從胃部一直劃破了子宮,導致失血過多。”
周圍的警員聽到這話都皺起了眉。
“這已經屬於重大惡性事件了,必須要好好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