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朋友們開始起哄。
就像高中起哄天作之合的周大校草和江校花。
拍視頻者邊兒上有人輕聲道:“這樣不好吧,鐘雀怎麼辦。”
有人回:“提她幹嘛,晦氣。要不是她趁虛而入,周哥心悅人倆早和好了。
一想起這些年,她努力討好我們的樣子就想吐。”
記憶裏來家裏做客,他們最喜歡一口一個嫂子逗我臉紅。
原來,人可以對厭惡的人演到這種程度的啊。
沒有血色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苦笑。
我閉上眼不願再看。
可身旁的綁匪卻並不如我意,他扳起我的頭強迫我繼續看。
“認清現實,沒有人真正喜歡你,你根本就不配。”
有更強烈的情緒占據,我內心不再恐懼,平靜的直視著他。
也終於看清他的臉,白到近乎透明的不正常膚色。
額發長到遮住部分眼睛,眉骨一條疤蜿蜒至耳根,眼角眉梢皆是冷戾。
回憶電光火石劃過,校園不易察覺到角落裏,總隱在江心悅遠處的身影。
帶著黑帽子,在暗中窺伺著她。
而暗戀著周燁的我,總會控製不住搜尋周燁身影,旁邊永遠有江心悅。
而我,卻不知道多少次與黑帽子對視,又默契裝作不知道對方存在。
因為,我們都是陰溝裏見不得光的生物。
我勾起嘴角,逼近他:“你喜歡江心悅吧,可她愛的另有其人。她不愛你,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甚至,你為她犯罪敢與她說嗎?
她也不會為此看你一眼,你比我,更不堪哈哈哈!”
似乎是被我戳中,他惱怒下掏出把刀抵在我胸前:“你閉嘴!”
他敢真的殺了我,這點不用懷疑。
我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很涼。
他驚詫的審視著我借力往自己心口按的動作。
嘶~真的很痛呢。
右腿早已經疼麻木,可新的傷口似乎也有淡化心痛的作用。
尖端每進入一分,他的神情就愈可怖,能感覺到他往回收的力。
我抬眸,直勾勾盯著他。
有什麼從我模糊的眼眶湧出,劃過臟汙的麵頰。
是眼淚嗎,可我明明在笑啊?
目光相觸,不過幾秒,他忽而將視線別開。
天旋地轉,我也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