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是在一棟別墅裏,窗外密林環繞。
我可能是被人綁票了。
意識到這點,恐懼籠罩心頭。
我拚命到處找出去的門。
同時,空曠的房子裏響起重物拖動的聲音,還有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如同夢魘緊緊跟隨。
終於在一樓看到大門,我跌跌撞撞奔過去。
還未握住門把手,小腿上劇烈的痛意襲來。
我清楚聽到骨頭哢嚓斷開的聲音。
淚水模糊的視野裏,我看到手握鋼管,戴著兜帽的男人。
他把我丟在這個房間,隻在晚上會送飯菜來。
我哭著不斷向他求饒。
可無論要給他多少錢,他依舊不為所動。
我方才明白,他綁架我,並不是為了勒索錢財。
後來,我在他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大概。
不知為何,他認為我是小三,對我深惡痛絕。
我再三解釋我沒有介入任何人的家庭,可他卻仍舊執拗的不信,掐住咽喉罵我撒謊成性。
斷腿痛得整晚整晚睡不著,我精神漸漸恍惚。
可在現在看到視頻那一刻,我卻無比清醒。
在我高燒不退的時候,我的老公和兒子在和另一個女人參加親子運動會。
綁匪又點開另一段視頻。
時間是在江心悅回國那天。
熱鬧的包廂裏,一張張熟悉的麵孔圍著中間的兩人。
這些人都是我高中同學,更是周燁和江心悅的共友。
視頻中間的周燁麵對江心悅時,眼中滿是憤怒,甚至甩開她的手想走。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還能當做無事發生的出現。
而在她一聲“阿燁,對不起”後,似乎沒想到江心悅會低頭,他又突然變得很無措。
我以為周燁早就恨透了這個,在他車禍成植物人後,拋棄他並卷走他錢的女人。
可當江心悅擁上他時,他卻委屈且小心翼翼的回摟住她脖子。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周燁從沒恨過她。
即使江心悅愛慕虛榮,自私虛偽,滿腹算計,但他仍舊愛她。
盡管,她是大眾定義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