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師,就應該有老師的樣子。你認為你這樣的行為很專業嗎?我會向園長反映你的問題,讓她來評評理。”
花梨梨卻絲毫沒有被我的話嚇到。
“你盡管去反映,其他孩子和家長都喜歡我,怎麼唯獨你對我挑刺?我倒要看看園長能把我怎麼樣。”
說完,她轉身帶著孩子走進了教室。
我氣不過,一上車就打電話給園長。
話筒那邊的園長傅琴有些震驚,“成總?這麼早,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聲音淡淡:“傅琴,當時你講得天花亂墜,說什麼師資雄厚、理念先進,我才接下你這個幼兒園,讓你繼續當這個園長。”
“現在我懷疑我女兒在園裏被老師洗腦,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驚道:“成總的女兒也在我們愛棠幼兒園?是我疏忽了......成總,您方便告訴我......”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女兒是哪一位,身為幼稚園老師,她的一言一行影響著孩子們的認知。”
“一直跟孩子洗腦說她沒有媽媽、她媽媽已經死了、不要她了,你覺得這合適嗎?”
傅琴做了二十多年的幼兒教育。
愛棠幼兒園是她名下最負盛名的國際幼兒園。
我看中她的名聲和運營能力。
也想為女兒籌謀。
自三年前幼兒園改名後,她要多少錢,我這個老板就往裏砸多少錢。
結果還算理想。
因完善的師資配備和升學渠道,愛棠幼兒園早就成了一些圖省事又盼孩子能有高起點的家長們趨之若鶩的選擇。
我不禁懷疑花梨梨是不是走後門當上幼師的。
那態度簡直是負分。
我沒有廢話,指名道姓要園長開除花梨梨,並且對所有在職老師進行職業道德培訓。
否則傅琴走人。
她急忙表示會高度重視。
“成總,我出差在外,等回去......不,現在立刻就讓副園長給我好好處理這事。”
得到承諾我便掛了電話。
沒多久便是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
“成總,查到了,花梨梨也是本學期剛入職的,還是陽總托了另一位說得上話的朋友跟園長舉薦的。”
“您出差的時間裏,您女兒每日是陽總送去學校,多數時候是由花梨梨送回家裏。”
我冷笑一聲。
掛了電話。
回到家我就告訴保姆:“把家裏收拾一下,過兩天搬離別墅。”
在家裏隨意逛了一圈之後,我發現了一個細節。
家裏的合照都撤了。
空蕩的別墅裏竟沒有一張我的照片?
我下意識地衝進臥室。
回家至今,因為牽掛女兒的事,我忽略了房間的格局。
沒發現床頭的那張大大的婚紗照早已換成了山水畫。
我從這個家“消失”了?
......
突如其來的發現,讓我怔愣了好長一段時間。
一時拖延,才想起女兒還沒有去接。
我正要出門,大門的密碼鎖響了。
緊接著就是花梨梨帶著女兒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棠棠,老師教你的你記住了嗎?”
“那個媽媽不是真的媽媽,她很快就會走了,我才是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