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沒有急於和陽駿攤牌。
倒是他自己舔著臉主動示好:
“老婆,這不能是我的問題吧?那老師沒有眼力見你怪我?”
我沒理他。
很快就能知道,蒼蠅會不會叮無縫的蛋了。
“這別墅住久了也膩了,我找人重新翻修一下,換換風格。”
“這段時間我們一家就搬到高崎路的大平層去住,那裏離幼兒園更近些。”
不知為何 ,這次回來總覺得別墅瘮得慌。
又或許那種陌生感,和蘇梨梨來去自如的主人姿態讓我覺得膈應。
換個風格就好了。
我這麼安慰自己。
陽駿頓了頓,忍不住發問,“可是老婆,那兒你能住得慣麼?”
“怎麼,你是不舍得這別墅啊?還是別的?不如你繼續住這兒?”
“別別別,我馬上安排入住的事!”
我耐心地和女兒玩了一會兒。
發現她雖然不抗拒我,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像以前那般親密。
這件事對我打擊不小。
我幹脆跟公司請了長假,打算在家裏好好陪她。
晚飯時,我和她窩在大床上了。
她抱著布娃娃,委屈巴巴地告訴我:
“媽媽,老師說我沒有媽媽,我媽媽已經死了......所以,你真的是我媽媽嗎?”
我心中猛地一緊,將女兒摟在懷裏。
“寶貝,我當然是你的媽媽,媽媽隻是出差了一段時間,怎麼會不在了呢?別聽老師亂說。”
看著女兒那依然帶著疑惑的眼神,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找那個花梨梨老師好好理論一番。
她怎麼能對一個孩子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媽媽,我很喜歡老師,老師也很喜歡我,她說要當我的媽媽。”
“那你......答應了嗎?”
女兒搖了搖頭。
“我在想我好像有一個媽媽,隻是有點想不起來,所以我還沒有答應呢!”
這話讓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女兒的記憶似乎出現了偏差。
她是因為老師的洗腦才想不起自己的媽媽,還是因為生病了?
如果兩個月的洗腦有這種效果,那花梨梨的確是某方麵的人才。
我忍住疑惑,笑著問:“那寶貝打算什麼時候回答老師啊?”
“明天就回答,我要告訴老師,我已經有媽媽了,老師繼續當我老師就好。”
聽到這話,我稍感安慰。
還好。
女兒心裏還有我。
我馬不停蹄地帶孩子去看了醫生。
結果卻是一切正常。
我更疑惑了。
隔天,我親自送孩子去幼兒園。
花梨梨已經站在門口翹盼著。
像是沒有看到我似的,直接拉過我女兒的手就要進去。
“等等!”我叫住她。
“有事嗎?”對方側過身問道。
“我的崽你直接帶走,一個點頭示意都沒有,這就是你的職業素養?”
花梨梨不緊不慢,“棠棠媽媽,我是老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好。”
“眼下快要上課了,我急著帶她進去有什麼不妥?”
“咱們學校向來都是有言在先,家長若是太玻璃心的話,建議她將孩子拴在自己身邊,不要送到幼兒園禍害老師同學。”
她語氣中有種不可一世的囂張。
我被她的態度氣得臉色鐵青。
誰給她的勇氣,讓她如此目中無人。
完全不把家長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