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他的白月光失聯一個月,去環遊世界。
他們在芬蘭看極光時,我的屍體被塞進他辦公室的儲物櫃裏。
死前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撥出求救電話。
謝程的聲音比冰還冷:“除非你死了,不然別再打電話給我。”
如他所願,我真的死了。
和腹中未成形的胎兒一起,一屍兩命。
...
腐爛的屍塊攤在桌麵,血肉模糊。
警察問:“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進出辦公室?”
“沒有......嘔......”謝程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又衝向了廁所。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謝程是第一個發現我屍體的人。
凶手將我分屍後,潛入學校將屍塊塞進了他的櫃子裏。
新學期開學第一天。
謝程打開櫃子看見的是一堆鮮血淋漓的爛肉。
他先愣了片刻,然後踉蹌地邊嘔吐邊尖叫地跑了出去。
學校第一時間封鎖,除了辦公室的幾名老師其餘人都被暫時遣送回家。
“這也太殘忍了,凶手怎麼下得去手。”
“還專門到學校拋屍,不會死的就是咱們學校的人吧?!”
“連五官都看不清了,這得下多很的手。”
謝程用紙巾捂著嘴,臉上浮現出憐憫的神色,柔聲道:“是啊,她家人知道了該多痛苦。”
我愣了愣。
他已經很久沒有對我用這樣柔和語氣說話。
我苦笑。
當他知道屍體是我的時候,不知道又會是什麼表情。
“這麼整齊的傷口,恐怕是用電鋸切開。”
警察整理現場時,忽然說。
我回想起死前的記憶,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他先是割斷了我的舌頭,讓我無法呼救,血堵在喉嚨溢滿了整個鼻腔。
後來又一根一根掰斷了我的手指,敲碎了關節。
到最後將電鋸對準了我的頭頂。
我被拉回死前噩夢般的境遇,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手機鈴聲響起。
“謝程,發生什麼事了,沈佳好幾天沒來上班。”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猛的抬起頭。
打電話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兼同事,許茹。
從我被挾持到今天,已經快一周了。
謝程皺起眉,頓了兩秒,嗤了一聲:“許茹,我沒心情陪你們演戲。”
我無奈苦笑。
他永遠不會相信我,和我身邊的人。
許茹憤怒地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沈佳已經快一周沒來公司了,打電話也不回......”
“是嗎,聽起來是挺嚴重的。”謝程冷冷打斷她,“像她這種沒有責任心的女人,我建議你們領導早日開除,省的浪費公司資源。”
許茹怒不可遏:“謝程!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她是你老婆!”
他滿不在乎地說:“實話實說而已。”
手機裏傳來許茹扯著嗓子的怒吼:“你不能這樣對她!沈佳她懷孕了!”
謝程動作一滯,接著抬起手,對手機說:“懷孕?她陰險狠毒的女人也配做母親?當初如果不是她,筱媛又怎麼會滑胎流產?”
他聲音冷到極點,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情。
“不,那件事跟沈佳沒關係。”許茹想要為我解釋。
但謝程已經不願意再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