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郡主抓著沈雲山的手臂,不屑地說道。
“雲山說得對。”
“你不過一個小小醫女,什麼未婚夫竟能讓你連知府都看不上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雲山早就告訴我了。”
“當初他赴京趕考,你故意落水想讓雲山救你,你好趁機嫁給雲山我。”
“沒想到被雲山識破,壓根就沒理過你。”
“如今你說不後悔誰會信?”
“看看你身上這些東西,加起來怕是連我身上一根珠釵都比不上。”
我臉色微沉,萬萬沒想到沈雲山竟將事實歪曲至此,說是我故意訛上他。
在場其他人也紛紛探究地看向我。
“不會吧,蘇醫女竟是這種人。”
“說起來,七年前蘇醫女的確是落水染了風寒,那藥堂都擱置呢。”
“更何況蘇醫女哪來的未婚夫,我們都未曾聽過。”
“如今蘇醫女年歲不小,莫不是還在等著沈知府?”
......
我臉色鐵青,冷聲說道。
“靜安郡主未免太瞧得上沈雲山了。”
“七年前他不過一學子,我怎麼能知道他會成為知府大人。”
“至於我今日來這通判府,不過是例行為通判送來草藥而已。”
“這宴會若是我參加了,怕是誰都不高興。”
“那就先行告辭了。”
我正起身要走,忽然一個婢女衝出來將我撞倒在地上。
“不好了。”
“郡主放在側院的金絲瑪瑙纏花發釵不見了。”
我剛站起來,就被氣勢洶洶的靜安郡主直接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你個賤人。”
“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發釵?”
“剛說你渾身上下都比不過我一根發釵,如今就偷走本郡主的釵子。”
“本郡主告訴你,今天不把這發釵交出來,我一定派人將你壓入大牢!”
被打的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我捂著臉猛地將靜安郡主推開,冷聲道。
“那側院我不過是放了一次草藥,憑什麼就說是我拿的?”
“郡主又如何?”
“郡主就能如此隨意汙蔑人嗎?”
沈雲山連忙扶住靜安郡主,斥責我道。
“蘇青梨,那金絲瑪瑙纏花發釵乃是聖上親賜,讓靜安轉交給瑞王妃的。”
“你若是識趣點就快拿出來。”
“否則查出來,可無人能保住你!”
靜安郡主氣得渾身發抖,又鄙夷地看著我。
“瞧她那窮酸樣,怕是連這發釵多珍貴都認不出。”
“沒見過好東西的粗鄙之人,連這腰間玉佩怕也是偷的吧!”
我下意識抓住了腰間的玉佩,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靜安郡主,隨意誣陷人就是齊王府的教養嗎?”
“這玉佩乃是定情之物,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那發釵,直接報官仔細查驗一番便是。”
可我剛想走,便被其他人圍住。
“瑞王乃是陛下親弟,自小便備受寵愛,陛下賞賜給瑞王妃的東西自然是稀世珍寶,蘇醫女還是先別走吧。”
“對呀,萬一丟了陛下震怒,我們可都小命不保。”
“蘇醫女這麼急著走,莫不是心虛了不成?”
沈雲山也直接拉住了我,壓低聲音說道。
“蘇清嵐,我勸你別不知好歹。”
“乖乖認錯,知情識趣的話,我賞你一個妾室當當。”
“這發釵一事,我自然會幫你擺平。”
“否則的話,你別怪我不念及往日情分!”
爭執之中,一道聲音傳出。
“我怎麼不知道你與我家夫人有什麼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