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他們婚禮上哭的稀裏嘩啦的,仿佛萬寧才是他的親姐姐。
他將我留給他的所有積蓄統統給了萬寧。
盡管那是我省吃儉用近十年的錢。
「萬寧姐,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萬寧裝著一臉惶恐的樣子擺擺手說道: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以後你還要給你姐姐隨禮的」
弟弟立刻變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雙手握成拳惡狠狠地說:
「她就是死了都跟我沒關係,我連紙錢都不會給她燒的」
「萬寧姐,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別提這個晦氣的人!我恨不得她死在外麵永遠別回來的才好」
我心痛到無法呼吸,如同被人一刀一刀淩遲那般痛苦。
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才明白。
眾叛親離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各位!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
「我的妻子,她懷孕了!」
顧川臉上一團喜氣,握緊麥克風的手微微顫抖。
身邊身著華麗婚紗的萬寧泣不成聲,眼裏滿是幸福。
台下一片祝賀聲響起。
「恭喜恭喜,真是喜上加喜」
「顧川老師終於是熬過了之前那陣被於雪打壓的日子,現在這麼幸福,可喜可賀啊」
「我早就聽說那個於雪不檢點,敢在實驗室偷人,呸,等她回來我必定要罵死她」
我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淚水也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我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顧川像打贏仗的戰士一般,將萬寧小心翼翼地抱起來轉圈。
可當初的我嫁給他時,他隻是淡淡的稱我為,家屬,而不是妻子。
他更不像如今這般喜悅。
我麻木地看人客人都散了,顧川也喝多了睡著了。
萬寧鬼鬼祟祟地開車出去,我緊緊跟著她,看著這個女人要鬧什麼幺蛾子。
她將車停在外麵,喬裝打扮後走進了實驗室。
隻見她搗鼓了一陣,拿出了刀具,走近了暗門。
「憑什麼,憑什麼你要懷在我前麵」萬寧看著我的屍體,麵目猙獰的大吼,儼然沒有了婚禮上那副溫婉的樣子。
我嗤笑一聲,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容易滿足。
突然我的身體一陣疼痛,我定睛一看,萬寧居然將刀子插入了我的肚子裏。
屍體上的疼痛傳到我的身上。
「我都死了,為什麼還會疼!」我倒在地上打滾,抱怨著命運的不公。
我的肚子被刀具劃開,萬寧低著頭取出了一個初成型的嬰兒。
「萬寧,你不得好死!」我躺在地上詛咒著她,但是無濟於事。
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體,手腳已經初具雛形。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後腦如同被人敲了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