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雪回到了實驗室,看著我的屍體,惡狠狠地扇著我的臉。
「賤人,差一點壞了我的好事兒」
我擰著眉頭,朝她呲牙咧嘴。
我隻恨自己不是個厲鬼不能嚇唬她。
隻見她掏出了我的手機,劈裏啪啦的開始打字。
「於鬆,要不是你這個拖油瓶一直連累我,我早就拿著萬寧資助的錢過上好日子了」
「顧川,我現在過的很幸福,終於可以遠離你這個沒出息的男人了」
她用我的口吻分別給弟弟和顧川發去了短信。
難怪....
萬寧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回到家,過兩天她就要嫁給顧川了。
為了婚禮,顧川忙前忙後,臉上的笑容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萬寧穿著婚紗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顧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原來顧川娶到愛的人是這個樣子的啊。
我們的婚禮,舉辦的匆匆忙忙,婚紗甚至是婚紗店放在角落裏落灰的那件。
我穿著款式老舊的婚紗,戴著假的鑽戒,在顧川老家的村子裏置辦了酒席。
可現在,萬寧身上的滿鑽婚紗閃閃發光。
「顧川,謝謝你,居然為了我願意去米蘭定製婚紗」
顧川小心翼翼地為萬寧整理著裙擺,撫平每一絲褶皺。
「我要給你最好的,我的寧兒值得最好的」
原來愛與不愛一切都太明顯。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破壞了這甜蜜的氛圍。
顧川皺著眉,不耐煩地接聽起電話。
「喂?有什麼事情快點說,不要耽誤我的好事兒」
電話那邊的人諂媚地說道:
「顧老師,您讓我查監控,實驗室的門口隻有於雪老師進去的身影,但是沒有看到她出來,於雪老師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實驗室,這一點就很奇怪...是不是她出了什麼事」
顧川那一瞬間神情恍惚,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說什麼。
我以為他終於知道我死了。
「你tm瞎扯什麼?」
「你是不是被於雪那個賤女人收買了?還想一起來蒙騙我?」
「這活你能不能幹,不能幹就滾」
我冷笑一聲,心裏的痛楚早就麻木。
萬寧聽到我的名字,心虛地走了過來:
「早就聽說監控員是於雪姐的人,一開始我還不信,原來真的是這樣....」
「於雪姐不是早就和她喜歡的那個人私奔了嗎,怎麼還會拿這種方式來欺騙你」
顧川攥緊了手心,慍怒的臉轉而變成了一副溫柔的樣子:
「你不知道,於雪一貫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留住我」
「她和你是不能比的」
我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在顧川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當初萬寧寫錯了數據一臉無辜地推給了我,說是我按照我的方法做錯的。
我念在她年紀小默默地熬夜修正了數據,卻因為低血糖暈倒在實驗室。
醒來後我給顧川打電話叫他來接我,他說萬寧被我嚇到發燒,他在替我照顧萬寧。
那天他也說過我用了卑劣的手段,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原先我隻是以為他是直男不懂得疼人,現在看來隻是他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