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你看」
萬寧推開暗門,指著我的屍體說著。
顧川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連連稱讚:
「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好貨,居然能保留的如此完整」
萬寧驕傲地抬起頭,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仿佛隻是一個被老師誇獎的小女孩,而不是一個殺人凶手:
「她得了重病,是我一直救助她,可惜她實在病的太重了不幸去世了,在臨死之前說願意做我的實驗品來報答我」
顧川匆匆地走到我的屍體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冰凍的我。
「這個標本居然如此完整」
「你簡直是立了大功」
我心裏一陣絞痛,我最親近的人沒認出我的身形。
萬寧扭扭捏捏地攥住了顧川的衣角,低聲說道:
「她還是特殊血型呢,這樣我們就可以開新議題了」
顧川的視線從未從我的身上移開過,隻是那個眼神和昔日裏看我的眼神不一樣,而是像一隻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那般貪婪。
「太好了,這樣我們在醫學上的造詣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了」
「隻是....」
他拿起桌子上關於我的個人檢測報告。
「這個人的血型和於雪一樣,甚至身高體重都很相似」
顧川疑惑的眼睛朝我的屍體瞟過來。
我的臉和脖子都被萬寧的一瓶腐蝕藥劑損壞的不成樣子,早就看不出來勒痕。
萬寧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心虛,她說道:
「大概是巧合吧」
顧川仔仔細細地盯著我,喃喃說道:
「這個身形確實很像於雪」
萬寧輕咳一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
「可是師娘自從和人在實驗室裏.....她就和那個人離開了,和你招呼都不打一聲」
「顧老師,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啊,我如果有師娘這麼好的丈夫,一定不會出軌的!」
顧川突然想起了這些,身形一頓,緊緊抿著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樣的女人,死在外麵才好」
我心裏一驚。
顧川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且不說日日為他洗手做羹湯,他有什麼獎項都是冒名頂替的我。
我對他這麼好,他卻連事情真相都不問,居然用這麼惡毒的話來詛咒我。
但是如他所願,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