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媛心灰意冷上樓,決定給周郴寫一封信,將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全部告訴他。
寫完信,她又仔細檢查了好幾遍,抹掉情不自禁滑落的眼淚,將紙張整整齊齊鋪在桌上,等著周郴回來。
等著,等著,她趴在桌上睡著了過去。
再睜眼,是被一道極冷的笑聲驚醒。
她半眯眼看到周郴正倚著桌邊看她寫的信,她立刻恢複了十二分的清醒,起身,緊張望著他。
周郴嘴角弧度頗為諷刺,將那薄薄一張紙舉在空中,抖了抖,“這什麼?”
倪媛趕緊抓過筆,要寫。
被周郴一把揮開,“無所謂。隻是,這些東西,你不覺得可笑麼?”
他將那張紙揉作一團,丟在地上。
“我差點信了,還真是情深意切。”周郴鬆了鬆領口,露出大片銅色的肌膚,模樣輕慢,醉意明顯。
倪媛怕他又要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小心翼翼挪動身體往門口去。
周郴倒了杯水,背後似長了眼睛,“你盡管走。”
倪媛身軀一頓。
周郴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內容,忍俊不禁地朝她走近,“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麼不要臉。”他又笑了聲,無情的,冷進了骨子裏,“你說那年帶我走出玫瑰圃的人是你,嗬,是你?死的人怎麼不是你?”
倪媛知道,周郴不信她。
可哪怕是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還是心如刀割般疼。
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來。
周郴突然像是明白過來,“哦。今天倪峰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們倪家的窟窿還幾百萬,問我開口了。所以你也發力編造故事了是不是?”
倪媛急忙搖頭,她根本就不知道家裏的情況。
眼下聽周郴說家裏又有了危機,十分擔心爸媽的身體情況,她謹慎小心地拉住他的袖子,央求望著他,想讓他準她回家一趟。
周郴漠然掃視一眼她的手,冷聲,“想要錢?”
倪媛搖頭。
走過去拿起筆,在紙上寫道,“我可以回家看看爸媽嗎?”
她虔誠舉給他看。
周郴:“你憑什麼求我。”
越過她,將水杯放在書桌。
周郴:“讓我滿意了,再求。”
他從上俯視著她,大掌遊走在她脖頸,“這麼多次,該會了?”
倪媛茫然看住他。
周郴在等。
等她主動。
等她讓他滿意。
倪媛此時頓感害怕。
周郴英俊臉上耐心漸失,“還要我教你?”
倪媛不敢不。
她沒有可以逃的餘地。
如果討好他可以回家見見爸媽,她願意。
......
結束後滿是淫.靡的氣息。
倪媛赤身躺在地上,偏頭,看到不遠處是自己寫了好久的那封信,一樣被遺棄的下場。
周郴穿戴整齊,齒間咬了一根煙,經過她時,說,“十分鐘,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