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周懷瑾第五年,他突然發朋友圈說自己想喝薑湯。
深夜,我發著高燒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來準備,冒著大雪送到他的麵前。
可是,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麵,摟著白月光嘲笑我灰頭土臉,跟狗無二。
然後縱容洛芊芊把滾燙的薑湯倒在我的頭上,罵我惡心,
我早已麻木,任由他們奚落我嘲笑我,沒有任何怨言。
因為我躺著病房裏的奶奶,還靠著周懷瑾每個月的打款活下去,
就在我以為犧牲我的尊嚴能換來奶奶的平安時,我的手機上卻接到了奶奶的死訊。
放下手機的那一瞬間。
我的人生墜入黑暗,
看著手機上周懷瑾發來的氣急敗壞的消息,我轉頭扔掉了手機,轉身離開,
這個男人,我不要了。
....................................
我推開會所包廂的門時。
周懷瑾正坐在整個房間的最中間,摟著他的白月光,笑得溫柔。
看到我進來後,包廂內的空氣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周懷瑾慢慢皺起了眉頭,聲音裏明顯帶著一些不耐煩。
“你來幹什麼?!”
我掃視了一圈房間裏的人,垂下眼簾。
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一個杯子。
“看到你發朋友圈說頭疼,想喝薑湯。”
頓了頓,我補充道:
“剛熬的,還熱著。”
周懷瑾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嘴角略微勾起。
那是一個惡意的笑。
與此同時,包廂中不知道是誰先憋不住,發出一聲氣音。
隨後,房間內驟然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我去哈哈哈哈,求訓狗教程啊周哥。”
“這也太乖了吧?周哥怎麼調教的,有空教教哥幾個唄?”
“還真跟狗一樣啊,隨叫隨到。”
......
我麻木地看著麵前的一眾人。
尖酸刻薄的語言,毫不留情的譏諷,在這五年裏對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心痛到極致,就是麻木。
周懷瑾聽著周圍人恭維,虛榮心更是得到了極大滿足。
他嗤笑了一聲:
“我們玩遊戲輸了,他們讓我發個隻對你可見的朋友圈,看看你這個舔狗會不會來。”
“結果你真來了。”
說著,周懷瑾摟著白月光的手臂緊了緊,轉頭對著她溫柔地說:
“芊芊,你可別向她學,我可不舍得讓你冒著大雪跑這麼遠。”
聞言,那懷中的女孩嬌羞地低頭笑了笑,在他懷裏撒嬌:
“阿瑾,討厭~別這麼說嘛,要是安寧姐姐聽到針對我怎麼辦......”
周懷瑾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抬頭看向我,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輕蔑:
“就她也配?”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我垂在身側的手臂緊了緊,眼眶漸漸泛起酸澀。
我努力壓下心中悶重的痛感,拿起瓶子:
“那,薑湯還要嗎?”
此話一出,包廂裏的空氣停頓了一秒,頓時發出了一陣“籲”的不屑聲。
“別管,她就是這麼賤。”
周懷瑾見怪不怪地說道。
他拍了拍懷中的洛芊芊,衝我揚了揚下巴。
洛芊芊立刻會意,她娉娉婷婷地走到我麵前,劈手奪過了我的薑湯,擰開蓋子。
下一秒,滾燙的,帶著絲絲腥氣的薑湯從我的頭上流下,將我的眼睛刺激地睜不開,隻能徒勞地推拒著,胡亂地擦拭。
洛芊芊將整瓶薑湯都倒在了我的身上,她放下瓶子,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她扭了扭腰,又回到了周懷瑾的身邊。
汁水流入眼睛,火辣辣地痛。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混合著薑汁,順著臉頰一起流下,最後滴在衣服上和地板上。
周懷瑾嫌惡地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
“惡心。”
我渾身血液驟然僵住。
他沒有注意到我的反應,摟著洛芊芊對著身後的一眾兄弟擺了擺手。
“今天就到這吧,先回去了。”
說著他撞開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我被撞得一個趔趄,因為視覺缺失,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身後的一眾兄弟也起身,開始往外麵走。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每個人似乎都會“不小心”踩到我的手和腳。
到最後,整個包廂隻剩下了我一個人的時候。
我甩了甩被踩的發麻的手,麵無表情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