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不耐煩電話,我就將他的手機按成了靜音模式。
導致在我遭遇海難做手術之時,他沒接到白月光打過來的十幾個電話。
最後白月光被人發現時,全身上下一塊好肉都沒有,死在了一個胡同裏麵。
男友嘴上說著不後悔。
但是在我們的周年紀念日當天,他親手拔掉了我的舌頭,讓我跪著在白月光的遺照麵前懺悔。
他說:“如果不是你將我的手機靜音了,我的柔兒也不會死!當時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你害死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就應該在死後下拔舌地獄!”
再睜眼時,我重新回到了遭遇海難的那一天。
命懸一線時,男友這次轉身去安慰心情抑鬱的白月光。
我則強撐著身體,自己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
我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白色。
耳邊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焦急道:
“主任,剛剛門外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裏了,他手術同意書還沒簽呐!”
醫生焦急地喊道:
“找!趕緊去打電話,找病人家屬過來!人命關天的事情,快去!”
我感覺到身體上不斷傳來的疼痛,忍不住輕微地小聲抽氣著。
喉嚨裏更是有一股鐵鏽的味道,讓我說不出話來。
隱隱約約聽見電話的那端傳出了顧林毫不在意的聲音:
“王欣反正也死不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花錢讓你陪她演的苦肉計,你轉告她,我就是去見柔兒了!真有種的話就叫她去死吧!”
聽到這句話,我可以肯定,我重生了,而顧林也和我一樣。
上輩子,我和顧林是趁著放假一起出來玩。
地方是顧林定的。
他說我喜歡海,所以才會帶我來沿海城市。
可直到我瀕死時,才從顧林口中知道真相。
原來是蔣柔兒在這座城市裏拍戲,所以他便也找了個借口過來了。
全程他都在盯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忙著回複消息。
我問他是誰發的消息時,他搪塞我說是工作上麵的事,但都被他給回絕了。
我不滿公司在放假的時候還壓榨打工人,於是就幫他將手機靜音。
誰知道,沒多久我們居然發生了海難。
被救後,我肝破裂需要馬上手術。
那時顧林給我簽了手術同意書後,才發現他的白月光蔣柔兒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
等到他再回撥過去的時候,已經是無人接聽了。
後來在新聞上,我們看到了有關蔣柔兒死訊的消息。
她全身上下被打得一絲好肉都沒有,慘死在了一條小胡同裏麵。
我痊愈後,拉著僵直怔愣的顧林哭得像個孩子。
那時的他輕柔地拍了拍我的後背,告訴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時的我完全沒有注意到顧林眼神中的冰冷。
以至於在我們周年紀念日的當天,我毫無防備的被他迷暈。
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死死綁住,在清醒的狀態下被顧林活生生地拔下了舌頭。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我下此狠手。
直到他讓我跪著在白月光的遺照麵前懺悔。
他說:“如果不是你將我的手機靜音了,我的柔兒也不會死!當時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你害死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就應該在死後下拔舌地獄!”
他將蔣柔兒的死怨在我的頭上,神似癲狂地一刀一刀紮在我的身上。
“你一個妒婦!原本海難就沒受多大的傷,卻還是和醫生使計,讓我以為你生命垂危,好拖住我,不讓我去找柔兒!”
“現在我也要你嘗一嘗當初柔兒死前的感受!”
我渾身劇痛,痛苦難忍,想要張嘴求饒,卻隻能吐出一口一口血出來。
最後我借著刀割開了繩索,紅著眼睛抱著他一起摔下了山崖。
再睜眼,我就這樣回到了遭遇海難的這一天。
全身上下還是痛的,但和臨死時的痛感相比,這點疼痛也就不算什麼了。
在醫生給他打過電話之後,我本以為他好歹能過來簽個字。
誰知道他重生後竟然還認為我是在裝病重騙他。
明明當初我們剛戀愛的時候,他還會事無巨細地照顧我。
卻沒想到蔣柔兒的再次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切。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一會兒我可能就要因為休克昏迷。
他和蔣柔兒的事情已經容不得我多想了。
手術必須做!字我自己簽!
電話的那一邊,顧林早就掛下了電話
我則費盡力氣地抬起手,虛弱地喊來醫生,表示手術同意書可以自己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