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裏出來陸謹文就直奔淑禾的住處。
“阿禾,你這兩天沒事吧。”
溫柔得能滴出水的聲音,竟從他已顯蒼老的嗓子裏發出。
他從未對我這樣說過話,我一直以為他就是個大嗓門的人。
林淑禾一把撲進陸謹文的懷裏。
“謹文,你這兩天加班,我可擔心你了。”
陸謹文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別擔心,等忙完這陣,咱們就去西藏玩一圈。”
西藏!曾經我一心向往的地方。
但都因為家長裏短被耽誤,孩子需要我照顧,家務需要我料理。
陸謹文不帶我去,也不同意我一個人去:
“你走了小景誰來照顧,這個家誰來照顧,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就得負起責任。”
林淑禾淺笑吟吟地點頭,隨意地問:
“謹文,這次你們找到屍首了嗎?凶手抓到了嗎”
辦案多年陸謹文職業病似的一下就捕捉到重點。
“阿禾,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次案件在找什麼?”
林淑禾這裏也是一條線索,若是從她這裏查陸謹文也能很快找出真相。
林淑禾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就反應過來。
“網上都傳遍了南街發現一具無頭屍體,我一猜你們首要任務就是防止事情擴大化,我擔心凶手一直抓不到你有危險。”
事情最先被居民發現,還有視頻,網絡時代再禁也禁不完。
陸謹文心疼地摟住林淑禾,警惕的眼神變得溫柔。
“阿禾,不用擔心,這事很快就會結束的。”
我無奈地窩在牆角,線索又斷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我的屍體被發現兩天後,終於在南街的另一頭城北一處垃圾堆發現疑似人頭的東西。
報警的是一個拾荒老人,這裏一般都是廚餘垃圾,所以沒什麼人會去翻。
但這個拾荒老人實在太窮了,為了多撿兩個瓶子能翻找的地方都翻找了。
卻一大早翻出形似人頭的東西,被嚇得不輕,立馬就跑到派出所報案。
我確實是在城北遇害的,但這裏卻不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陸謹文收到消息,立馬就趕赴現場。
我的靈魂也跟著陸謹文來到城北的垃圾堆。
看著我已經腐爛得不成人樣的頭顱,我又回想起生前的遭遇。
我的靈魂想不顧一切地逃離。
但除非真相大白,我沒法離開陸謹文身邊。
我隻好盡我所能地貼近陸謹文,好緩解生前的一絲絲恐懼。
陸謹文立馬就整合大量數據分析出大概結果。
“死者大概是一位年齡在60-65左右的女性,身高165左右,根據屍體腐爛情況,再結合天氣,大約已經遇害十天以上。”
一旁記錄的警員忍不住感歎說:“太可憐了,失蹤這麼多天家裏都沒人找她嗎?”
小徐神色慌張地找到陸謹文:
“剛剛景景來報案了,說師娘已經失聯半個月了,老師,您趕快去看看。”
陸謹文大發雷霆:“小徐,我們是在辦案,這麼嚴重的事情,你還陪著沈景胡鬧,沈景就是想讓我去求他媽給他帶孩子,你告訴他死了這條心!”
小徐被罵一頓委屈至極,卻還是擔心:
“老師,師娘已經六十幾了,我怕她磕著摔著身邊沒人。”
一旁的記錄員突然想到什麼般恍然大悟:
“死者也是60-65歲之間,也是女性!”
陸謹文一個眼神瞪過去,記錄員立馬閉嘴。
“你也來添亂,別跟著你老師亂學,不可能是文芸。”
“你們抓緊時間整理線索,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
眾人不敢再說話,隻各自忙著手頭上的事。
突然一名邢警高呼起來:“我找到死者生前的監控了。”
眾人一聽到這,精神立馬抖擻起來。
小徐一等人立馬圍住電腦。
突然陸謹文的電話聲響起,是林淑禾。
“點點生病了,不吃不喝,謹文,我好害怕。”
“阿禾,你別怕,我馬上回來帶你和點點去寵物醫院。”
陸謹文掛完電話轉頭對著小徐道:“現在有線索了,你們先看著,你淑禾阿姨出了點事,有麻煩再叫我。”
但當小徐看清楚監控畫麵的那一刻,小徐臉突然變得死白。
他立馬衝出門對著陸謹文大叫:
“老師,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