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峨眉山比丘尼收養的孤兒。
為了報恩做了京圈太子爺池煜銘的貼身保鏢,還有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可當他再一次將我推出去,給白月光許楠苒擋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無趣極了。
決定離開池家時,池煜銘散漫且隨意的說道:“戚顏茴,去看看別的世界吧,世上不止我一個男人。”
我恭敬點頭,像從前的無數次一樣聽話。
隻是這一次他回頭時,我已經找到了另一個男人。
池煜銘目齜欲裂的掐著我的脖子:“給你一次機會,跟他分手,我既往不咎。”
我迅速反手扣住他的虎口,向上一掰就斷掉了他的胳膊。
“做什麼夢呢,人渣!”
......
酒吧裏被砸了一片狼藉。
我奮不顧身的擋在池煜銘身前的時候,他一把推開了我。
然後心神不定的四下打量,搜索,最終在捕獲到酒吧角落裏,那個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時,眼神才驟然一亮。
又是一根掄圓了砸過來的棒球棍,我由於分了神,來不及動手打掉,隻能再次上前,護住池煜銘,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棍。
“別他媽的擋著我,滾開!”
池煜銘卻嫌我阻礙了他奔向許楠苒的路,嫌惡的將我甩出去。
然後絲毫不顧及眼前這群凶神惡煞的人,是對家買通了來教訓他的,便朝著角落裏的許楠苒撲了過去。
那些歹徒見狀,紛紛調轉了方向,朝著池煜銘的方向進攻。
此時的我隻得咬著牙,再次擺脫了剛剛纏身的那幾個,幾步追上去一腳踹開了另外一個揮刀砍過來的人,將池煜銘死死的護在了身後。
卻不想,下一秒許楠苒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其實在這一瞬間,我已經有了預感。
所以當池煜銘毫不猶豫的拽住我的胳膊,將我重重的推向許楠苒,替她擋下那一刀的時候,我的唇角竟然鬼使神差的笑了。
能有什麼大不了呢?
這些年,這樣的場景,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隻覺得疲憊,一種發自內心的疲憊。
“苒苒,你怎麼樣?”
池煜銘分身乏術,卻還顧及著間隙擔憂許楠苒的情況。
“煜銘哥,我沒事,你放心。”
很快,那些警笛聲想起,酒吧裏的燈光大亮,那些鬧事的人迅速被控製。
許楠苒厭惡的推開我,卸磨殺驢的一頭紮進了池煜銘的懷裏。
“煜銘哥哥,嚇死我了。”
池煜銘緊皺的眉頭瞬間鬆弛,他抬手不急不緩的摸了摸許楠苒的後腦,溫聲安撫。
“別怕,有哥哥在呢,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逆著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垂落的雙手有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漸漸聚集在漆黑的地板上,形成了一小灘渾濁的鏡麵,折射著頭頂斑斕不定的光。
周遭已經有人發現了端倪,看向我的目光中,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看吧,不過就是個暖床的女保鏢,衣服脫的再幹淨,爬不上龍床,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總得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不是嘛,沒想到戚顏茴這麼沒用,我還以為這回她能收住咱煜爺的心呢,害我打賭平白輸了一百萬。”
“可得了吧,就她?她也配!一個長了頭發的小尼姑,不嫌丟人。”
四周的聲音漸漸嘈雜,淩亂的盡數向我轟炸,我的大腦近乎凝固的瞬間,回頭看,是池煜銘妥帖的替許楠苒披上外套,整理好衣角的褶皺。
即便剛剛經曆混戰,仍不減兩人身上的英俊與美貌,高高在上的即便再落魄,也依舊耀眼。
一對璧人。
眾人已經紛紛圍了上去,熱切的關注著兩個人的情況,仿佛剛剛那些抱頭鼠竄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我笑了笑,眼皮開始打架。
隨即便兩眼一黑,失血過多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