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答,趨炎附勢的狗腿子們嘰嘰喳喳的說完了來龍去脈。
兔族長老挑挑眉毛,有些疑問的看向傅芝芝。
“金龍老祖,果真心悅你?”
傅芝芝低著頭,臉色紅潤的又捏出一隻顯影球。
上麵赫然出現金龍真身和傅芝芝緊緊纏繞的畫麵。
我的心中一沉,龍族之中,隻有老祖一條金龍,難道傅芝芝真是他在外麵養的二房?!
兔族長老自然也看得分明。
他當即眼冒興奮,親昵的拍拍傅芝芝的肩膀,然後冷冷的盯著我:
“是非分明已見分曉,你偷盜法器,還衝撞金龍夫人,還不自廢修為,跪下領罰!”
教訓二房讓我自廢修為,跪地領罰?
我還沒有窩囊到這個地步!
我麵無表情的拍掉兔族長老指在我鼻尖的手,定定看著他身後的傅芝芝。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你確定琉璃仙琴是你的法器嗎?”
“我不知道它的材質乃是因為我的頂級法器無數,它不過是其中一件罷了,可你所說的,是六族之中無數人都說得出來的信息,若隻憑此定論,豈不是人人都是仙琴之主?人人都可以是金龍夫人!”
我的話一出,他們帶著狐疑麵麵相覷,喧雜聲音瞬間消失,
甚至有幾個大膽的蛇女直接跳出來:
“我還知道琉璃仙琴隻有六根琴弦,和天下的琴器都不相同,我才是仙琴之主。”
傅芝芝見情況有變,氣的五官扭曲,眼睛都要噴火,
“我身份尊貴,你一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琉璃仙琴大名的確人人皆知,但真正見過會用它建陣殺敵者,六族中有幾人?!”
“仙琴如今已經認主,你們誰敢說自己能召喚仙琴!”
我著實佩服她的膽量。
如果不是我才是真正的金龍夫人,我真要被她的理直氣壯給迷惑了。
她怎麼敢說出仙琴認她為主這種話?
金龍老祖將琴贈給我的第一天,我便以血入陣,和琴結了契,若不是我再滴血解契,仙琴根本不會易主。
兔族長老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兔族的確不比其他族群高貴,但也容不得你這樣心思歹毒的惡女,抹黑我族公主!”
其他狗腿子見傅芝芝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聽長老率先發話,紛紛又轉了槍口。
“真沒見過這種人,她就是嫉妒芝芝是金龍夫人吧,這恬不知恥的汙蔑的樣子真想讓人扇歪她的嘴。”
“芝芝趕快用這仙琴立陣,讓這女人睜大狗眼看看清楚!”
我聽見這些風言風語無所謂的輕輕一笑,隻是催促著傅芝芝趕緊立陣。
“好啊,正好很多人沒見過琉璃仙琴的厲害,讓我今天也來開開眼。”
傅芝芝神色輕蔑地打斷我的話:
“今日我不用立陣,也能叫你徹底死心。”
“瞪大你的狗眼,我這就讓你開開眼!”
她說著,凝聚了一股術法撫在琴麵上,
隻見琴麵之上緩緩顯出“傅芝芝”三個蠅頭小字。
我無語至極:
“這點騙人的小法術,也就能糊弄糊弄你們這些修為淺的井底之蛙。”
我當即掐了一個法訣扔到琴麵上,三個正正方方的大字“覃韻升”不僅出現在了琴麵上,還將她的名字完全遮蓋住了。
傅芝芝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推搡著我的肩膀。
“肯定是你這個賤人修了邪術!”
“抹掉我的名字也掩蓋不了你根本不會馭琴的事實!”
她當即滿麵通紅的拂袖,變出一張幾來,接著就跪坐下開始弄琴。
隨著琴音泄出,我不禁皺緊了眉。
這的確是撥琴的正確指法,隻不過彈得毫無殺氣。
因為這是一首定情之曲,我和金龍的定情之曲。
他贈我琴的那天便教我彈奏此曲,我素來隻重攻伐,實在不願意學這樣的軟語情調,隻磕磕絆絆彈了幾下。
但傅芝芝,彈得比我流暢多了,宛若金龍本人彈奏此曲。
周圍見風使舵之人連連恭維:
“此曲隻應天上有,能將世上唯一一把六弦琴彈得如此精妙之人,定是這仙器的主人了。”
“我們兔族中出了金龍夫人,看誰還敢瞧不起我們。”
“你看那女人一副死表情,肯定嫉妒的要發瘋了吧!”
我懶得同這些蠢豬計較,腦中隻想著金龍和傅芝芝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沒等我想通,琴聲戛然而止了。
傅芝芝故作扭捏的捂嘴低笑:
“這後麵的曲子,我夫君還未曾教我......”
我冷冷一笑,死金龍,一碗水端的真平。
想當初,我鬧著不願再學,他也是隻教我到了這裏。
可金龍在我懷孕後就閉關衝擊七彩真身了,到現在都沒有出關,他是什麼時候教的傅芝芝?
“你們二人如此恩愛就好。”兔族長老滿意的點點頭,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
“覃小輩既然說此琴是你的,便也來彈奏一曲吧。”
我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彈了半曲就收了手:
“剩下的,我夫君也還未曾教我。”
話音剛落,周遭響起一大片哄笑之聲。
“學人精真是不得好死!”
“就這斷斷續續的琴音,仙琴若能化形,肯定立刻挑斷她的手!晦氣!”
“還她夫君~就這樣的賤人送去給黑熊精當填房,人家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