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時疫後,我和師父被鎖在屋內。
惠民局的人來打探病情,師妹在屋外雲淡風輕:
“我們全家都是大夫,無需幫助。”
我用屋內僅剩的一點草藥成功配出藥方,師父卻因延誤太久病逝。
惠民局對外廣招醫者,考試時,師妹偷了我的時疫方子,結果她被提做醫師,我卻被派去熟藥所做小工。
惠民局提領範璋與我日久生情,師妹卻誣陷我品行不端,取而代之。
她跟範璋成婚當晚,還不忘差人把我送到裴公公屋裏做對食。
她篤定我會不堪淩辱自盡而亡,卻不想那夜我抱著裴公公哭了一個晚上:
“雲哥哥,沅兒找得你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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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把我埋在師父墳前隻露出一顆頭,她癲狂大笑:“師父,你一身醫術傳師姐卻不傳我,你那麼喜歡她,今日,我便送她下去陪你。”
我哭喊著辯解:“師父向來一起教我們,從未單獨給我補習過醫術,他一視同仁,是你自己學不會!”
師妹開始往我頭上揚土,沙土迷眼,模糊中,一道青衣遠遠走來,是範璋。
他溫柔地喚我:“沅兒,你怎麼了?”
師妹攔在他麵前,聲音比範璋更溫柔:“範郎,你忘了,師姐是偷了我的藥方才治好你的心疾,她接近你是為了榮華富貴,她還欲下毒殺我滅口,你可莫要偏袒了她。”
範璋接過師妹手中的鐵鍬,代替她繼續揚土:“箏兒說的對,此等惡女就該活埋了她。”
我被泥土禁錮,不見天日。
窒息的痛楚將我喚醒,我猛然睜眼,師妹正用被子捂住我的口鼻。
見我醒了,她攥被子的手一鬆,轉過來捏住我的臉頰:“又做噩夢了?看來那天把你挖出來是對的,折磨你可比殺了你更解氣。”
我繼續解釋:“師妹,是你自己醫術不精,為何怪罪到我頭上?”
她的眼神逐漸狠厲:“你說得對,所以,我才恨自己資質平庸,上天不是眷顧你嗎?我偏要逆天而行。”
“今日我和範璋成婚,作為師妹,自然不忍你空床寂寞,隔壁院的裴公公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對食,屆時便送你過去,讓他好生憐惜憐惜你。”
我淚流滿麵,求她放過我。
她卻叫人把我綁起來,喂給我一顆迷藥:“知道你會尋短見,失了身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