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第一年,她對我實在好。
剛畢業的我還在找工作,景怡把我安排進了景氏集團的總經辦。
每天早上,她開車載我一起上班。
下了班,她會等我一起走。
當著同事們的麵,溫柔牽著我的手離開。
辦公室的人都在議論,說我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才能娶了這樣優質還專一的景總。
那時候,外婆住院的所有事,都是景怡一手安排妥當。
有一次,外婆病危進了ICU。
她陪著我在醫院守了一夜,不停安慰我。
再加上,景怡本身是一個能力出色的上位者。
同在一個公司,我能看到她處理公事時的殺伐果斷。
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
每天跟這樣一個各方麵都出類拔萃的人朝夕相處,很難不動心。
得知她懷孕的那一刻,我欣喜無比。
她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我。
看得出來,她是喜悅的。
不過,她下一刻就提出,讓我辭了工作,在家安心給她養胎。
我的性格向來溫順,不擅長爭執和反抗。
再加上心裏對她的仰慕,讓我下意識就答應了。
“對了,景怡,我們什麼時候把結婚證領了,孩子出生要上戶口。”我望著她問。
她定定看了我幾秒,麵無表情。
半晌,才淡淡開口:“再說吧。”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我的感覺很準。
整個懷孕期間,景怡對我越來越冷淡。
到孕後期的時候,她經常夜不歸宿。
生孩子時她難產,在醫院疼了一夜。
我就在她病床前陪了一夜。
剛出月子,外婆就去世了。
我總覺得,她一直強撐著,看到我們的寶寶出生,覺得我以後的生活穩定了,才敢放心合眼。
我傷心欲絕。
由於照顧景怡又弄孩子,一個月沒有怎麼休息的我在打擊下疲憊不堪。
景夫人借口我不能照顧寶寶,強勢把孩子抱走。
我求景怡,讓她把我們的孩子抱回來。
她卻隻冷漠道,要我自己把身體養好。
那時的我心如死灰,也想過要離開。
可我舍不得孩子。
那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每周日是我最盼望的日子,因為可以見到他。
看著寶寶嫩嫩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那種滿足感能抵抗所有負麵情緒。
為了孩子,我再一次向景怡提出領證。
她看我的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蔑視,嗤笑道:“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原來跟你那喜歡攀高枝兒的外婆一樣!”
我捏緊拳頭,氣得發抖:“你什麼意思?”
“我景怡從來不是能被脅迫的人,當初你外婆逼著我用婚姻還恩情,我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讓你們後悔!”
我絕望地看著她:“這麼說,過往那些……都是假的?”
過往那些,你對我的體貼關愛,凝望我深情的眼神,都是假的嗎?
景怡勾勾嘴角,語調涼薄:“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