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馬老師聽了也說道：“這事行啊，我也想和掌櫃的你再出門見識見識，讀萬卷書哪比的了和掌櫃的你一起行萬裏路啊。”

我尷尬的說道：“我這一說出門你倆心都飛了？生意不要了？就留這麼幾個呆瓜似的小雛小夥計？這事咱再研究吧。”

說到這二呆可就回來了，帶了倆炒菜剛進門就聽見我們說要出門，這小子放下菜就嚷嚷道：“哎呦，來買賣了，哥咱是去找那紙人姥姥掏她老窩去麼？趕緊的，我去定火車票”。

我笑道：“得，讓這坐不住的聽見了，看來這趟走定了，去吧，買票去。”

二呆摩拳擦掌的轉身就出了門，剛出門就撓著腦袋回來，說道：“不是，哥，買…買去哪的？”

我和馬老師對視了一眼，笑道：“不知道去哪你著什麼急，先吃飯吧，去不去我還沒想好，就是定下了也需想想路線對吧，雲燕讓夥計們放下手裏的活，吃了飯再說。”

六子的手藝在他新媳婦的幫襯下是越來越正宗，親兄弟明算賬，我們炒菜也是記賬的，四涼四熱八個菜一會的功夫就見了底，大夥散了飯局午休，二呆點了根煙說道：“老馬不是我說啊，咱也是飯莊子的股東，也沒個優惠，你這親戚真不上道，下次你說說六子，給自己人便宜點，你這可是實在親戚，咱這幾個夥計也是大肚皮，我就納悶了就擦擦桌子、掃掃地的，見天一見飯和幹了什麼重活似的，我這魚香肉絲還沒下筷子半碟子都搶沒了，哥明個別炒菜了，定點窩頭鹹菜的就完了，不是說那石頭子學了黃姥姥蒸窩頭手藝麼？他那店在哪了，就上他那定去，不給優惠咱可不管給他找什麼鬼宅親戚。”

老馬有些尷尬，裝沒聽見不說話，雲燕起身去收拾碗筷，我笑道：“好麼，於副總真有生意頭腦，好一個見人下菜碟，可咱也別趁人之危啊，老馬別搭理他，人家石子大哥把這心底的事能和咱交待是信得過咱，咱還找人便宜？還有六子那人家小兩口賣力經營給也變相給咱幹活，十塊利潤裏那是有咱六塊呢，你這東家當的，下次讓六子看見你價格翻倍。”

二呆說道：“那可別介，我不要優惠還不成麼，別給穿小鞋啊，對了咱說正事吧，我說哥，咱店裏的硬貨不多了，剛你說要出門，咱是不是順便幹點尋寶的老本行，進點貨啊，咱那便秘門雖然名字不太好聽，和拉不出屎似得，但那是真管用啊，到了地方你一念咒，再吹燈拔蠟拜天地，那寶貝不就呼呼的都來了麼？”

我說道：“好一個吹燈拔蠟，我都嗝屁了還拜天地？你一腦子的屎尿也放不出什麼好屁，別和我打哈哈了，說正事，我看這事咱真要管的話必須要去一趟當地了，也就是姥姥被下放之前的所在，呼瑪縣，我說過咱這買賣是大夥的，我不搞獨裁，咱民主投票，燕子別收拾了，去給藍姐端碗湯去，連帶給她請過來咱開個小會議。

按下瑣碎不表，就說燕子把藍姐請到了後堂，我們五人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基本一致同意去一趟東北，人家張嘴求上了門也算江湖救急，加上那石頭和黃姥姥都是門裏人不能不賣麵子，真成了事也能增加一些聲望，主要還是店裏確實也缺貨，想著帶些資金下鄉收點東西。可這買賣也需要人照看，唯一的分歧就是誰走誰留守。

我和二呆年輕力壯這長途跑腿的活肯定是留不住，馬老師有點眼力但身體不太行，藍姐雖身懷絕技見多識廣，但這精神狀態不穩定，她出門還要開特殊介紹信，雲燕身體又好也會看些古玩門道，還讀懂過上古文字，加上二呆這小子也有意撮合我倆，那是極力推薦雲燕參加。

我權衡再三，發表了意見，和他們說道：“列位，我發表一下意見，這次咱們去東北還是我們三個男的去吧，一來路上方便，二來呢雲燕你還要坐鎮大後方看著咱家的買賣，你又會經營還能照顧藍姐，這樣可以麼？”

雲燕先前是不樂意，但一聽“咱家的買賣”那是臉紅了一下，笑而不語，二呆說道：“對對，留小嫂子在這看店我也放心，哥我同意，介老板娘看店我心裏也有底啦。”

這呆子的心思我當然知道，他是懶的和雲燕、藍姐一起行動，雲燕聽聞二呆叫她嫂子老板娘，不好意思的掐了一下二呆，紅著臉說道：“呆子你盡胡說，誰是你嫂子，我聽五哥的，這次我不去了，你們接著商量，我去前麵看看。”說罷跑回了櫃上。

藍姐笑盈盈的看著我說：“哎呦，弟弟，我這還沒說話就給我否決了？什麼叫留這照顧我？我這老婆子是老板娘他娘還是他姐？”

我笑道：“姐，您這長相要是老婆子我都該入土了，我也想帶著您出門，您這身懷絕技的也能幫襯我，可惜您出門要組織上特批啊，咱還是保外狀態呢，這時間有點緊我也聯係不上許隊和王大哥他們，這次您留在家裏幫幫雲燕我也放心啊，要不真有什麼事她一個小姑娘也沒經驗，您也要照顧點她，互相照顧唄。”

藍姐說道：“還是我弟弟說話好聽，那好，我就在這幫幫這小老板娘。”

我有些尷尬的說道：“姐您也拿我找樂，這八字沒一撇人家是大姑娘，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老馬二呆看我也不好意思了，在那偷笑，我隻能轉移話題，清了清嗓子道：“這事咱就這麼定了，二呆、老馬咱仨出趟關，來一趟東北，帶點隨身物品就行，主要是準備點資金，越是偏遠的村莊許就真能收點什麼好東西，二呆去拿地圖咱看看買到哪的火車票，老馬給你一天假和家裏說一聲去，晚上回店裏來，咱們研究一下路線。”

老馬應承道：“成，掌櫃的，咱跟著您，我回去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