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和秦昇一塊回家後,
桌上蛋糕燭光熠熠,
照得一室溫馨。
秦昇卻滿臉擔憂地為父親遞上了蛋糕刀:
「爸,我讓秦辰一塊回來給您慶生,他不肯來。」
剛坐定的秦如海接過,
一刀劈進蛋糕裏:
「以後永遠別提這個名字!
「當初他媽媽起名的時候,竟讓他跟那奸夫的名字同音!
「死外麵都跟我沒關!」
我心裏一陣苦澀。
忍不住又想找個利器重重往身上劃上一刀,
才反應過來,我已經死了。
秦昇竟當起和事佬:
「別這樣說,他現在真容易死外頭,
「聽說總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還接人體模特的活......」
「砰!」
桌上的蛋糕連同酒瓶,
被秦如海一把掃落在地,
「爛人隻配爛人,他連帶回來的女朋友都是混混,
「我能指望他什麼?頂著綠帽拉扯他長大,還不如養坨屎!
「我早斷了他生活費,他還巴巴找我預支明年的......」
秦昇緊接著煽風點火:
「確實過分,他的畫明明在黑市都用來抵債洗錢了,
「還惦記著咱家這三瓜兩棗啊?」
隨後又心懷愧疚:
「爸,其實在記者麵前,我說謊了。 」
秦如海挑起眉頭,等他接著說,
他這才囁嚅道:
「我的畫根本沒資格參展,相反他的畫才是重磅展出的,
「可能是匿名了,我也沒留意......」
秦如海眼神晦暗不明,
「說不定那幅人血畫就是他的手筆。
「要麼是他太想出名炒作,放自己的血畫畫,
「要麼......他殺人了!」
我握緊拳頭,厲聲反駁:
「爸,你怎麼能這樣惡毒地猜疑我?」
沒用,
他們根本聽不見!
秦如海轉身拍了拍秦昇的背,
「藝術我不懂,天賦技藝沒人品重要。」
輕手拉著他走到祖宗的牌位前,
焚香祭拜,
「列祖列宗在上,我今天正好50歲,
「咱家這入殮手藝就傳給秦昇了!」
秦昇慌忙跪下,
磕頭瞬間,
嘴角牽起一抹邪笑。
我手裏力道一鬆,緩緩垂落身側,
小時候他對我說過的那些
「血脈單傳不能示人」「審美寫繪能力必須過硬」......
在這一刻通通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