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挽救身患白血病的弟弟,我打掉了自己的孩子給他捐獻骨髓。
並且因此身體過度受損,以後很難懷孕。
弟弟言之鑿鑿地保證:“姐,你放心,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可術後不久,他就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
我爸指著我怒罵:“都怪你這個掃把星,誰讓你用麻藥做人流的,平時還不好好鍛煉身體,你的骨髓要是健康,小磊怎麼會排斥。”
心生怨恨的弟弟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我亂刀捅死。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弟弟求我捐獻骨髓那天。
......
“二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還這麼年輕。”
“我剛買了房子,還沒有結婚生子呢,我不想死......”
弟弟小磊用力地抓著我的手哀求,一張蒼白的臉配上紅腫雙眼,看起來十分可憐。
爸爸坐在椅子上啜泣:“二妹,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和小磊這兩個老李家的男人求你了,你救救他吧。”
大姐也在一旁幫腔:“二妹,咱們是親姐弟,你忍心看小磊去死啊。”
三人輪番轟炸下,本就不忍的我剛想同意。
被小磊緊緊抓住的手腕卻突然一陣刺痛。
喚醒了沉浸在虛假親情中的我,上輩子的記憶快速湧入腦海。
帶著不甘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僅剩的感覺是身體被亂刀刺入的疼痛感。
沒想到,再次醒來卻是這番景象。
低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微微起伏毫發無損的孕肚。
抬手撫摸,肚子裏的孩子好像感應到一般活動著回應我。
所有的跡象都在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重生了,重生到了捐獻骨髓之前。
上輩子,小磊得了白血病之後,我們全家都做了配型。
然而爸爸和大姐的結果不如人意,隻有懷孕的我十分符合。
弟弟和孩子放在天平兩端,一麵是手足兄弟,一麵是骨肉至親,我難以抉擇。
爸爸苦苦哀求:“二妹啊,你救救你弟弟吧,我年紀這麼大了,實在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
大姐痛哭流涕:“靜靜,大姐真是恨不得替你去,隻是我們都不符合,隻有你能救小磊了。”
在大姐和爸爸的勸告請求下,我艱難地做出抉擇。
最終為了挽救身患白血病的弟弟,我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那時我已經懷胎五月,胎兒已經成型,隻能引產。
因為月份太大,我的身體嚴重損傷,以後很難再懷孕。
弟弟言之鑿鑿地保證:“姐姐,你放心,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一切都如預料般進行,然而天不遂人願。
弟弟在術後排異反應嚴重,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我心急如焚,悉心照料躺在病床上的弟弟。
沒想到,之前對我感恩戴德的爸爸卻換了副麵孔。
在又一次簽下病危通知書後,他指著我怒罵:“都怪你這個掃把星,誰讓你用麻藥做人流的,平時還不好好鍛煉身體,你的骨髓要是健康,小磊怎麼會排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病危的弟弟將這話記在了心裏,並因此心生怨恨。
回光返照之際,他說:“姐姐,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告訴你。”
我擦幹眼淚,俯身傾聽,卻聽到了我生命的喪鐘。
弟弟恨恨道:“去死吧,你救不了我,就要給我陪葬。”
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我亂刀捅死。
為了救他,我花光了積蓄,打掉了孩子,最後卻換來這個下場。
死後,我才知道,爸爸和大姐騙了我。
他們的配型雖然比我少一個點,但也可以給弟弟捐獻,完全沒必要拉上懷孕的我。
可他們怕了,最終這兩人選擇隱匿結果,欺騙我去捐獻。
幸而老天有眼,讓我重生到了因果之前。
麵前的弟弟仍在哭求:“姐姐,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你不是最疼我的嗎?”
我掙紮著收回手,痛心疾首道:“不行啊,小磊,我懷孕了,我也想救你,可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上輩子為了救你這個白眼狼,我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這輩子,你的因果我就不摻和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從黑心的爸爸和大姐手裏,為自己博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