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虛弱,醫生建議我住院觀察一晚。
想起第二天還有項目,此時深夜再趕回家有些來不及,我便給秦戈發去消息:
“我今晚在醫院,下次再談吧。”
他遲遲沒有回我消息。
我想起白日裏他怒氣衝衝的模樣,估計又在哪裏花天酒地。
和那個女孩。
頭累得生疼,我隻想睡覺。
在入睡邊緣,手機卻突然想起來,是警察的電話。
我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秦戈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坐在椅子上,還在不斷寬慰著旁邊哭泣的女孩:
“沒事,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我抱著歉意上前,和警察交涉了片刻才回頭找到秦戈。
我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
“你為了她和別人打架?你知不知道你代表的是——”
“那又怎樣?”
“有人欺負她我能不管?你別拿柯氏副總的名號唬我,你不是已經給我停職了嗎?”
秦戈冷冷抬起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的話。
旁邊的女孩紅著眼圈抬頭看向我,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聲音卻是哽咽:
“你是秦戈的媽媽嗎?這麼年輕,阿姨好,我是秦戈的女朋友小冉。”
“很高興認識您。”
女孩怯生生地站起身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
我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聽到阿姨兩個字發狂,而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笑著看向她:
“小姑娘年紀不大眼神卻不好。”
“我是你男朋友的老婆,暫時還沒離婚,簡而言之你是小三。”
“我不太高興認識你,你讓我覺得我眼光很差,更想離婚了。”
說完,我冷冷地掠過兩人就準備往外走。
秦戈在這時拽著我的手腕,我回頭正撞上他猩紅的眸子: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她眼光很差。”
“小冉就是個大學生,不會說話認錯人不是很正常?你至於這麼陰陽她嗎?”
我懶得理會他,甩開他的手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到秦戈還站在原地死死看著我,我勾了勾嘴角:
“回家,談談。”
秦戈還是坐上我的車跟我回了家。
路上,車裏一片靜默。
從前我都會主動找起話題和他說工作上的事,想讓他多了解一下工作有助於他創業。
可秦戈每一次都是打斷我,厭煩地皺眉,甚至有一次直接說道:
“你一次次提起工作的事不就是想讓我知道你比我厲害嗎?”
“別沒完沒了了,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任何事。”
慢慢地,我學會了閉嘴。
但今天,秦戈沉默了半晌卻突然開口解釋:
“她就是夜場裏的一個唱歌的,她剛剛說是我女朋友就是為了氣你,她對我有意思但我沒接受。”
我連眉都沒皺,隻是點點頭繼續處理著工作上的東西。
“這幾天去夜場,一堆女的往我身上湊,說喜歡我。”
“但我一個都沒理,我知道我結婚了。”
他的話語間竟還有點隱隱約約的得意和自豪。
自豪什麼?
自豪有女人看上他還是在說自己守身如玉很自覺。
但我已經懶得探究了,累累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不用和我說,我沒興趣知道。”
我沒睜眼都知道秦戈的臉色有多難看,但他還是閉了嘴。
到家後,我依舊一聲不吭,拿出離婚協議書遞到他麵前。
秦戈終於慌了神,奪過離婚協議書撕成兩半,眼神滿是受傷:
“我入贅到你家三年,我們在一起七年,這些時間你怎麼賠我?”
我靜靜地看著他,突然笑了笑:
“我是生意人啊,秦戈。”
“我不在乎時間,我隻在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