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不愧是和我在一起七年的人,他總能精準無誤找到我最痛的地方,然後給予重重一擊。
我眼神微變,身形被這句話創地晃了晃,堪堪扶著牆麵才站穩。
秦戈瞧見我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眼神啐著冷意看向我,那模樣像極了狼。
他長得極好看,所以當年我義無反顧地追求他和他在一起,恨不得將所有最好的碰到他麵前。
即使他嗤之以鼻,即使他看不上。
但我甘之若飴。
但現在,我突然覺得他長得也就一般了。
我微微一笑:
“你說的對,我和我爸媽一樣。”
“所以如果不想我用其他手段逼你離婚,我們就好好談談吧。”
秦戈緊緊繃著下顎,眼神審視了我半晌忽地笑出聲:
“欲擒故縱?我不吃這招。”
“行,那就談,等我晚上玩夠了回來就談。”
說完,他再一次帶著怒意摔門離開。
門口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似是有一道嬌柔的女聲。
我忍不住上前兩部趴在監控上打開攝像頭看著外麵的情形。
秦戈一隻手環上那女孩細瘦的腰,臉上是我許久未見的寵溺:
“沒什麼事。”
“今天想買什麼?”
女孩笑著拿小拳頭捶了他一下,顯然秦戈很受用,臉上笑意更甚。
兩人坐上我給他買的跑車揚長而去。
我還真是拿自己的愛和錢喂養了一頭狼。
一頭白眼狼。
我搖搖頭,看了一眼今天的行程隨便吃了口飯便出門。
忙了一天的工作,終於在傍晚閑下來才想起來自己沒吃飯。
不想就沒事,一想胃就開始疼起來。
助理見狀,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胃疼,老毛病了。
他輕車熟路地帶我找到醫生掛上吊瓶,我才發覺自己已經大汗淋漓。
打開手機裏麵卻空空如也沒有一條消息。
我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忙暈了。
差點忘了,我和秦戈早就不是互相報備的夫妻了。
從前戀愛的時候我們兩人如膠似漆,恨不得每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事無巨細地和對方說。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哦,結婚開始。
秦戈的媽媽生病繼續手術費,而他家境普通根本拿不出來巨款。
但在他眼中的巨款在我眼裏隻是灑灑水,我好心地提出幫助。
那時秦戈第一次知道我的家境,眼裏既是震驚又是感激,他拉著我的手眼圈通紅:
“真的嗎?縵縵,謝謝你。”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爸媽卻找上了秦戈,要求他入贅到我家才願意給這筆錢。
秦戈同意了,卻就此恨上了我。
即使我告訴他無數次,我爸媽是生意人,隻在乎錢和利益,我並不知道這回事。
但他不信,一個人的信任是永遠無法通過話語證明的。
所以我即使把心剖出來給他看他也不肯相信,他隻說我狠心。
他說我拿著我們三年的感情來換錢。
他說他原本是想娶我的,在知道我家境後也沒有退縮過,但沒想到我和我爸媽這麼狠毒,居然逼他入贅。
我無法自證,隻能加倍地對他好讓他相信我是真的愛他。
卻沒想到,變成現在這樣。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