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打翻了薑念收養的流浪狗的食碗,哥哥就將我關在狗房。
麵對數十隻流浪狗,崩潰的我在地上瘋狂磕頭認錯,隻求哥哥能放我出去。
可我哥卻冷漠斥責:“小念善良,她養的狗也很乖,你至於這麼害怕嗎?”
眼冒凶光的狗群向我緩緩靠近,我在絕望和痛苦中被狗群撕咬得四分五裂。
直到哥哥收到我提前訂好的生日禮物時,才終於想起了我。
“明雅也該反省好了,做妹妹的還是要對未來嫂子放尊重些。”
可他打開大門,狗房中隻剩我的皚皚白骨。
.....
“阿厲,不知道小雅和狗狗們相處得怎麼樣了。”
薑念食指在哥哥胸前纏綿地打著圈。
秘書眉心緊蹙:“明小姐最怕狗了,可我聽犬房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擔心......”
薑念做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眼圈微紅道:“你這是在怪我嗎?我也是好心,想幫小雅克服恐懼。”
哥哥薄唇微抿,不滿地瞪了秘書一眼:“明雅能出什麼事?你這麼替她求情,不會和她有一腿吧。”
秘書額角滴下冷汗,小聲囁喏道:“明總,有人說那邊隱約聞到了血腥味。”
哥哥輕嗤一聲,不屑道:“明雅這種禍害,肯定是動歪心思讓我給她放出去呢。她身上總是沾上臟汙,血腥味都擋不住臭氣熏天。”
聽到哥哥的話,我露出了一個扭曲慘淡的笑。
我常年隻能坐在輪椅上。
薑念打著照顧我的旗號,將臟汙之物塗抹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個累贅,活著隻會拖累別人,你隻配和惡心的屎尿為伍。”
看似整潔的衣服下,是我臭氣熏天滿是疤痕的身體。
薑念卻告訴哥哥是我不愛幹淨,還打傷想為我清洗的她。
可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在哥哥心裏卻是溫柔善良的代名詞。
薑念輕輕環住哥哥的腰,嬌滴滴地裝起好人:“阿厲,不知道小雅懂不懂我的苦心,這些年你照顧她一個殘疾人已經很辛苦了,她還不滿足。”
“小雅可能是覺得我搶走了你,所以才會欺負那些狗狗吧。”
哥哥輕笑道:“她受傷之後精神也不正常,你別和她一般見識。當年你的腿因她受傷,她是罪有應得!”
我想捏住哥哥的肩,聲嘶力竭地喊叫。
告訴他我沒錯,一切都是薑念故意汙蔑抹黑我。
可我知道,哥哥永遠都不會聽到我的聲音了。
薑念將凶殘的流浪犬關在一起,卻總不記得給它們喂食。
我被哥哥關進去後,自然成了它們眼中的美味佳肴。
流浪犬向我撲來,將我從輪椅上拖拽下來。
令人恐懼的尖牙撕扯著我的皮肉,我隻能無助地承受著痛苦。
被咬斷喉管,眼前血流噴濺而出的瞬間,我竟覺得得到了解脫。
再睜開眼,我已經浮在半空。
院中血跡斑駁,皮肉的碎渣提醒著我剛剛遭受的折磨。
想到淒慘的死狀,我不由得打戰。
而我哥還在和薑念溫柔纏綿,他輕撫著薑念白皙的小腿。
“念念,當年要不是明雅把你推下樓,你現在還可以站在舞台上。”
“如今她還敢對你大呼小叫,打翻你親手為狗狗做的飯,就是欠教訓。”
薑念親了親我哥的側臉,輕聲道:“小雅也是因為癱瘓才性格偏激的,你對她也溫柔點。”
她語氣溫和,可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得意和幸災樂禍。
我哥冷笑一聲:“我看她心理一直都有問題,她也配我溫柔?我們念念還是太善良了,對明雅這種人,就得讓她長長記性!”
“明雅說怕狗,要是真遇到危險,她肯定逃得比誰都快!”
我呆呆地聽著哥哥的指責,隻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我怎麼會不想逃呢?
被撕咬的感覺太痛苦了,我當然想離開那個恐怖的院子。
可我下半身癱瘓,動彈不得,失去輪椅的我就是一個廢物。
院子大門緊鎖,無論我如何哀嚎呼救,都無人關心我的死活。
我的聲音太吵,哥哥還特意派人來警告我。
“你不用裝出這副害怕的樣子博取同情,明總他隻覺得你可笑。”
“明小姐要是真害怕當然有辦法逃走,明總要在薑小姐嫁進來前,教會你什麼是聽話。”
我聲音嘶啞地哀求著:“我快被咬死了,求求你告訴哥哥讓他把我放出去,我以後一定會聽話的。”
撥打電話的聲音響起,我掙紮著向門口爬去。
門外傳來一聲輕笑:“明小姐,明總叫你別裝了,這種把戲騙不到他。”
餓急了的野犬扯下我的左耳,外麵冷漠的嘲諷逐漸模糊。
哥哥似乎已經不記得,我的腿是為了救他才變成這樣的。
眼中最後一絲希冀消散,我仿佛跌入望不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