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厲,你的快遞。”薑念嬌笑著拆著紙盒,下一秒她的笑卻僵在了臉上。
哥哥疑惑地探過頭,卻在見到精美的袖扣和卡片時愣住了。
【哥哥,你的第二十六個生日,我想你對我還有誤會。】
【這是你小時候給我的和好券,收到禮物的時候,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哥哥眼中閃過一絲觸動,淡淡開口。
“看看明雅那邊什麼情況了,叫她來給念念道歉,我有話要問她。”
薑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肉裏。
她壓下緊張的情緒,輕輕勾起嘴角。
“阿厲,我不求小雅和我道歉,她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就好。你們是親兄妹,血濃於水。”
哥哥原本緩和的神情瞬間變得冷硬:“她做那些錯事時哪裏考慮過我是她哥哥?她當年推傷你,現在虐待你收留的流浪犬,以後說不定做出什麼荒唐事!”
他麵對薑念的溫柔,是我奢求多年都無法觸碰的。
聽到哥哥的話,我原本有些回暖的心又墜入冰窟。
呼吸間都彌漫著刺骨的寒氣。
哥哥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我。
大學時,薑念和我爭搶舞團的名額。
她想將我推下樓梯時,卻被我閃身躲開。
最後跌落在平台上的人,變成了捂住腿哭泣的薑念。
哥哥不聽我的辯解,在薑念的哭訴下將她送去國外療養。
直到半年前,薑念離婚回國。
我和哥哥原本有所緩和的關係變得更加僵硬。
薑念平日敢暗地裏欺負打罵我。
也是因為她了解哥哥對我的態度。
最初,我也曾指著被薑念掐紫的手臂找哥哥告狀。
可得到的隻有哥哥的譏諷:“明雅,用這種招數陷害念念,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多黑。”
薑念得意地望著我,對我的欺辱更是變本加厲。
“明雅,你是他相依為命的親妹妹又怎麼樣?阿厲心中的人隻有我!”
“我還要感謝你爹媽死得早,不然你哥也不會這麼蠢,被我耍得團團轉。”
我對薑念的惡語充耳不聞。
因為我一旦反駁,她就會哭著撲進哥哥的懷裏。
比起薑念的惡行,我更怕哥哥用冷漠狠厲的態度對我。
薑念知道我怕狗,故意推著輪椅把我帶到她收養流浪犬的院子。
我哥當時得知她收養流浪犬,滿眼溫柔繾綣。
轉頭,他又厭惡地瞪著我。
“明雅,你什麼時候能有念念一半善良。”
薑念故意讓流浪犬恐嚇我,我在驚慌失措下打翻了她拎著的食盒。
哥哥暴怒的聲音響起:“明雅,你又在欺負念念!”
我被嚇得臉色煞白,嘴唇發抖。
薑念卻眼眶微紅地縮進了哥哥的懷裏:“阿厲,你別嚇到小雅,對她溫柔點。”
“你以後嫁進來,就是她的嫂子了。長嫂如母,就該對你恭敬些。”
哥哥的話仿佛寒針般紮進我的骨肉和五臟六腑。
我目光恨恨地盯著眼底滿是得意和不屑的薑念:“她不配和媽媽相提並論!薑念,總有一天我會戳穿你的真麵目!”
薑念哭著跑走了,試穿結婚禮服這天也沒出現。
她哭著給哥哥打了個電話:“阿厲,小雅一直討厭我,我太在乎她對我的看法了。”
“請原諒我不能嫁給你,等小雅能接受我的那天,我們再結婚吧。”
哥哥接到電話後,雙目通紅地將我從床上拖拽下來。
“明雅,你毀了念念進舞團的機會,讓我們錯過這麼多年,現在還想阻止她嫁給我!”
“爸媽沒教你的,我這個當哥哥的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什麼叫聽話!”
他不顧我的掙紮嘶吼,將我鎖進了關流浪犬的院子裏。
在哥哥對薑念仿佛執念般的感情麵前,我這個妹妹似乎隻是他博取美人一笑的工具。
隻是他不知道,美人在暗處露著滴血的毒牙。
秘書麵色凝重地快步走進屋:“明總,明小姐不在院子裏,隻剩下一台輪椅......”
哥哥俊朗的眉眼緊皺起來。
我仿佛聽見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哥哥是否意識到了我沒辦法逃出那個院子。
下一秒,他深深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明雅不會乖乖聽話。”
“一定是她在外麵結交的狐朋狗友把她放出去了!這麼想跑,那最好一輩子都別回家了!”
薑念悄悄舒了口氣,伸手捂住微微上揚的嫣紅嘴唇。
“阿厲,你派人找找小雅,我擔心她的安全。”
看著裝模作樣的薑念和滿臉怒意的哥哥,我的心裏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隻有濃濃的酸楚提醒著我,在我死後,哥哥更加厭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