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國外意外流產後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回國後成為了季宴禮的病人。
起先我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後來,慢慢的。
季宴禮的眼裏不再隻有我,他的世界也不再隻有醫院和家庭。
而是逐漸被葉婉婉占據。
婉婉有些感冒,我陪她在醫院掛水,晚上的家庭聚會,你跟爸說一聲我就不去了。
婉婉今天搬家,她在這裏沒有親人朋友,我去幫她一起。
婉婉今天情緒有些不穩定,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今天我就不回來了。
......
季宴禮越來越不著家,找的理由也是逐漸敷衍。
我不是沒有因此和他吵過架,但隻要我提到葉婉婉的名字。
就像是戳中了他的逆鱗一般,立刻跳腳。
說我小心眼,說我無理取鬧。
「葉婉婉是我的病人,我多關照她一些有問題嗎?」
「安綺,我看你就是在家當家庭主婦太閑了,才會一天天淨瞎想。我辛苦賺錢養你就夠累的了,你能不能別再添亂了?」
家庭主婦?添亂?
季宴禮,我不是生來就是令你厭棄,隻知道添亂的家庭主婦的呀。
我曾經也有自己的夢想,
也有機會成為頂尖設計師。
但現在的我隻能在家洗衣做飯,為別的女人跟你爭吵。
又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你,我才放棄了追逐自己的夢想啊。
時間果然能衝淡一切,季宴禮全忘了,對我剩下的隻有喋喋不休的指責與失望。
每次爭吵後,都是我主動低頭求和。
循環往複,我逐漸接受這一切。
選擇一步步退讓,隱忍。
畢竟,我愛季宴禮,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以為隻要我不計較,隻要我不拆穿這一切,這個男人就還屬於我。
我們就還能是眾人眼中的模範情侶。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徹底。
我的忍讓,讓葉婉婉更加肆無忌憚,也讓我在季宴禮心中的分量越來越低。
這次婚禮上,作為主角的季宴禮竟然為了葉婉婉將我拋下。
我永遠都忘不了,打不通季宴禮電話時的失望。
還有賓客們看向我時的同情與嘲諷。
盛裝出席的父母眼裏的心疼。
季宴禮,這次再怎麼不舍,也隻能到這兒了。
決定離婚後,我定了去法國的機票。
順便把我名下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層掛在了房產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