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絨在一起六年了。
從校園到婚紗,我們一直都堅定的握緊對方的手,從未放開過。
原本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慢慢步入婚姻殿堂,組建自己的小家庭。
但一切的例外,都從楚年回國後出現了。
楚年是陳絨年少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暗戀了他五年。
就算是和我在一起的這六年,沈絨也沒忘記他。
嘴邊時不時還會蹦出楚年的名字,生活上還會記得楚年的生活習慣。
楚年回國後,他擋了散裝畫家,一有空就環繞在沈絨身邊。
年少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變得貼近,沈絨很難不動容。
盡管我盡量忽略,但陳絨刻意的打扮,慢慢不著家,常常避著我一係列的改變都讓我不得不重視。
在一次發現她包裏攜帶的男士領帶時。
我承認,那一刻,我害怕了。
我開始阻止沈絨出去社交,急切提出結婚辦婚禮穩定下來。
但這一切都被沈絨以還不是時候,讓我別占有欲那麼強而強烈拒絕。
好不容易,我軟磨硬泡磨了她半年,終於讓她答應先辦婚禮。
原以為一切都要穩定了。
偏偏......
我僵著臉一遍遍摸著和沈絨的情侶戒指。
最後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多想。
轉而開始查資料,聯係醫生。
沈絨的病情還隻是初期,隻要配合治療,治愈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看到這,我心又安定了一些。
隻要沈絨病好了,一切就都有希望了。
我和沈絨在一起了六年,對待我們的感情,我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接下來我找了沈絨半個月,但無一所獲。
顧不上她彌補遺憾奔赴了白月光的行為,隻想讓她先接受治療。
但我給她發了無數條勸她來醫院的信息全都石沉大海。
我生怕拖越久對沈絨的傷勢越不利,隻能片刻不歇,不斷打聽。
打聽不到,我就挨個地方找。
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卻仍然沒有蹤跡。
就在我以為她就要這樣和楚年長相守熬好晚期的時候。
她發了一個朋友圈。
上麵有十幾張照片,是十幾個不同的城市。
每張照片,他們都在擁抱。
文案寫著,有你才不留遺憾。
我忽然覺得我這半個發瘋了一樣找她像個傻子。
盡管如此,我仍然做不到放棄她。
我再多次低聲下氣求她來醫院,求她接受治療。
沈絨終於回我了,雖然隻是一個句號。
但也足夠給我下定心丸,至少,她還沒有到為愛不顧生命的地步。
當天晚上,我替她安排好了一切,隻要她去了,一切都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