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魂落魄地到icu門口,媽媽看見我後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臉上,她紅著眼睛:“沈雲初,你怎麼不和你爸爸一起去死!”
“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女兒!”
媽媽真心實意地將她當成女兒,可是她可沒有將她當成媽媽。
我每一次的家長會都無人到場,葉歡的家長會媽媽卻從來沒有缺席過。
葉歡出了icu後,所有人都不讓我進病房。
許江樹出來的時候,眼裏滿是失望地看著我:“沈雲初,你太讓我失望了。”
“結婚了你就本性暴露了是嗎?!”
我慌張地拉著許江樹解釋:“不是的江樹,我不是故意推倒她的!”
許江樹眼神冷冷地看著我:“沈雲初,所以你承認了是你推的葉歡。”
“說話啊!”
我害怕地看著他,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我不是故意的,那是爸爸留給我的最後一張照片了。
看見爸爸的照片被人踩在腳底下我一時慌張才會將葉歡推開的。
從那以後,葉歡確診了心臟病。
葉歡的心臟病無法治療,三天兩頭地發病,除非進行心臟移植。
葉歡一發病身體不舒服就會打電話給許江樹,許江樹每次都吃她的那套,夜裏匆匆地披上衣服就會離開。
每一次許歡發病我都會內疚自責。媽媽也總會打電話給我:“沈雲初,你睡得著覺嗎?”
“你怎麼好意思睡覺。”
許江樹看望完葉歡回到家看見我在睡覺也會冷冰伶仃地來一句:“沈雲初,葉歡現在躺在病床上,你怎麼睡得著覺的。”
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裏都是許江樹的指責。
自從葉歡心臟病後,許江樹很久沒有對我笑過了。
葉歡的媽媽是救許江樹離世的,所以在許江樹心裏照顧葉歡就是他該做的事情。
他覺得沒有保護好葉歡很內疚。
因為葉歡的心臟病,我一度陷入了抑鬱。
葉歡動手術需要血我二話不說地跑去醫院為她獻血,生理期當天我也瞞著醫生抽了600cc的血,抽完血我的臉瞬間蒼白。
醫生問我:“你今天是不是生理期?”
我木訥地點頭:“是。”
醫生有些生氣:“每一次她動手術都是你獻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生理期也敢捐血!”
我以為許江樹會心疼我,他卻看著我冷哼一聲:“沈雲初,你能不能少添亂。”
“你以為你生理期獻血我就會心疼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