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癌症後,我為自己買了一墳墓訂了喪葬團隊。
許江樹作為我的伴侶收到了我的購買提醒,他卻以為我是給我的繼妹買的。
他紅著眼眶失望地看著我:“沈雲初,你太惡毒了!”
“為什麼得心臟病的人是歡歡不是你!”
我的生日,我的媽媽和許江樹卻滿世界地為葉歡尋找心臟源。
我讓許江樹陪我吹蠟燭:“她的心臟源找到了,你能不能陪我過生日?”
他冷冷地瞧了我一眼:“生日什麼時候不能過!”
可是他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個生日了。
......
眼前的生日蛋糕在一點一點地融化,我的困意已經上來了。
許江樹破門而入,他紅著眼眶舉著手機失望地看著我:“沈雲初!你就這麼見不得歡歡好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詛咒她去死?”
我愣住了,看見他手機上的消息是我訂購的處理後事服務。
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看過手機上的姓名,上麵寫著需要後事服務的人是我的名字,不是許歡的,他就斷定了是我見不得許歡好。
他的眼眶越來越紅,情緒也變得激動:“沈雲初,生日什麼時候不能過,你還有臉在這裏吃蛋糕嗎?”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可這是我的最後一個生日了。
聽著他這句話我的心像被冰凍住了一樣。
我一點一點地將蛋糕塞進嘴巴裏,吃到想嘔吐。
我確診了癌症,我問醫生還可以救嗎,醫生無奈地歎氣:“剩下的時間多出去走走,去玩一玩。”
言外之意就是救不了,時間不多了。
所以我求著許江樹陪我過生日,他答應了。
可是我等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他。
隻等來了他無止境的羞辱。
許江樹轉身就要走,我殘存的一點希望讓我開口問他:“江樹,可以答應我一個願望嗎?”
“你能不能陪我去玉龍雪山。”
許江樹不耐煩地看著我:“願望?”
“歡歡心臟病發作還在醫院躺著,你有什麼資格許願?”
“你怎麼好意思出去玩?”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他離開後,我的身體越來越疼,疼到無法呼吸。
救護車趕來這裏需要時間。
許江樹剛走不久,我便打電話給他,希望他能折返回來。
“江樹,我不舒服。”
“你能不能回來帶我去醫院。”
許江樹冷笑一聲:“沈雲初,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我疼得在地上蜷縮打滾,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不僅是我的生日也會成為我的忌日。
救護車來趕來的時候我的身體絞痛,不停地吐出血。
葉歡的心臟病是某一次和我打鬧的過程中磕到石頭得的後天性心臟病,那次以後,我就成了窮凶極惡的罪人。
許江樹怪我,葉歡恨我。
確診癌症的時候我做了很多檢查,意外得知了自己和葉歡的心臟匹配。
所以我簽了遺體器官捐贈協議。
不出意外的話,我的心臟會移植到葉歡身上。
我不僅心臟和葉歡匹配,就連血型也是,所以每一次葉歡動手術我都要給她捐血。
我死了,我的心臟移植到了葉歡的身上。
葉歡手術需要大量的血,許江樹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他麵色焦急緊張站在手術室的外麵,見我不接電話他爆了一句粗口。
聯係不到我,他隻能動用手段調血型。
可是許江樹不知道我已經死了,而葉歡身上的心臟也是我的。
他再也打不通我的電話了。
經過一天一夜,葉歡終於清醒了。
她的狀態看上去很不錯,醒後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笑嘻嘻地看著許江樹:“江樹哥,以後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了對嗎。”
“我可以和雲初姐姐一樣學跳舞,參加舞團的比賽了。”
許江樹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嗯,沒錯。”
“你以後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