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陸淮安接了一個電話後就把我扔在了路邊。
“清清回國了,我去接她。”
但是不久,我收到了好友驗證消息。
我遲疑地按下“同意”,一張圖片立刻發了過來。
“姐姐,你快勸勸陸哥,別破費了,三斤黃金首飾我真戴不過來。”
我沒敢回複,因為我和陸淮安結婚時連三金都沒有。
我關了手機,連夜收拾行李搬出了家。
…………
“近幾日都沒有胃口嗎?”
在驅車去醫院的路上,陸淮安淡淡的嗓音響起。
見我半天沒有回複,他偏過頭來,投來一眼。
“怎麼?還在生氣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我道歉。”
我望著窗外飛速逝去的景象,不為所動。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膩了,再也沒有找不到當初的感動了。
昨日,再一次因貓毛過敏後,我終於忍不住跟陸淮安商量,將貓送走。
我敲開他的書房,迎麵而來的就是他不冷不熱的眼神。
我遲疑了一瞬,握緊了把手,最終還是開了口。
“能不能把小米送回去?我貓毛過敏…”
“不行。”
陸淮安頭都沒抬,鐵斬截釘回道。
見我仍杵在門口,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似有千般無奈。
“我已經盡可能讓小米呆在房間裏,隻要你不靠近就行。”
“清清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我答應了她要照顧好小米。”
“黎芷鈺,”陸淮安叫了我一聲,“你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一連串的話語將我趕出書房,隻是我的過敏症狀更嚴重了,半夜發起了高燒。
第二天,陸淮安這才愧疚似的提出送我去醫院檢查。
“我會讓醫生給你開點特效藥,看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對貓毛過敏的症狀。”
我閉上眼,委屈悶在胸腔裏。
你寧願我吃那些苦澀的藥,也不願將那黎清清的貓送走。
見我人不出聲,陸淮安也不再說話。
畢竟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他再次低頭。
突然一聲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
聽到這特殊鈴聲陸淮安愣了一下,隨後止不住的驚喜露了出來。
他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甚至手忙腳亂,連車都晃了兩下。
“清清......”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包含著無限的情愫。
是我沒有體會過的。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他總是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流露出笑意來。
掛了電話,他轉向我。
那抹笑意兀地消失了。
“清清回國了,我去接她,你自己去醫院吧。”
車子停在路邊,哢嚓一聲,車鎖開了。
“那我怎麼回去?”我張口問他。
卻得到他壓抑不住的催促。
“你多大了,自己不會打車嗎?”
是呀,黎清清不會自己打車嗎?
我的反駁還沒說出口,陸淮安竟直接越過來拉開了車門。
在他急切的神情中,我隻能沉默地下車。
雙腳剛站在地上,車子嗖一下,開走了。
揚起的灰塵撲向我的臉,又引起我劇烈的咳嗽。
我本就過敏的臉又染重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