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別哭喪著臉了。”
“你手裏那些碎片,你想要多少本世子就給你造多少出來。”
“以後啊,本世子讓你泡腳都用琉璃盆泡。”
簫淩說完,許虎嘴角一陣狂抽。
什麼話!
這叫什麼話?
琉璃可是稀世珍寶,而且是西域才有寶貝啊。
想要多少造多少?
做夢造啊?
泡腳都用琉璃盆?
那得啥腳,皇帝的腳也沒那麼金貴啊。
許虎一臉心疼的看著手裏的琉璃盞碎片,心疼的要命。
“唉......”
“罷了罷了。”
“看來隻能將臨安城外的五百畝良田給賣了湊錢了。”
“那可是王爺留著當軍餉的預備田啊!”
許虎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了田契,滿眼不舍的準備拿去換錢。
簫淩拍了拍手,而後直接將田契奪了過來。
“虎叔,您怎麼就不信我呢?”
“我問您,這些日子裏,我可曾有食言?”
許虎頓時一愣。
這些日子裏,自己家世子的確是像變了一個人啊。
殺淮南候之子趙安,當著陛下的麵將淮南候氣到昏死,而且將韓國公之子當狗騎......
許虎咽了一口唾沫,滿眼震驚的開口。
“世子殿下,您真能造出琉璃?”
簫淩自信一笑,而後將手裏的田契重新交換給了許虎。
許虎小心的收好田契,一旁的簫淩看得直搖頭。
而後,簫淩查看了戰王府內所有的產業。
簫淩驚奇的發現,戰王府的所有產業之中,竟然差不多全在虧損!
酒樓,茶樓,醫館,染坊,鐵鋪,酒莊......
全在賠錢!
合著偌大的戰王府,全靠自己老爹的稅收跟封賞吃飯呢?
再有就是三千畝的封田,也就這些封田還能盈利,一年的收成三成交稅,三成佃農自己留著,四成上交王府。
就這......
怪不得自己前身得跑去國庫借銀子,懂了,全特娘懂了。
簫淩心煩意亂的將所有賬本掃落在地,一旁的許虎不解的開口。
“世子殿下,這可都是咱們王府的產業啊,怎能如此對待。”
說著許虎便彎下腰,開始撿賬本。
“虎叔,別撿了。”
“明天開始,所有不盈利的產業統統關門!”
“所有王府的管事,以及夥計,全都遣散。”
“一群吃幹飯的閑人,養著幹什麼?”
聽著簫淩的話,許虎剛撿起來的賬本一個沒拿穩掉落在了地上。
許虎剛想開口勸勸自己家抽風的世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簫淩堵了回去。
“虎叔,不用勸我。”
“您別忘了,咱們可是打完賭的,今後您可都得聽我的。”
“這些人都是王府的蛀蟲,靠著喝王府的血活著,不能留。”
“當然,個別人可以區別對待,比如那些跟我父王征戰沙場退下來的老兵,這些人可以留。”
簫淩說完,許虎點了點頭。
“世子殿下,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造琉璃啊?”
“戶部催銀子可是催的很緊......”
第二日,簫淩便開始了造琉璃的大活。
一大早,戰王府內的所有下人管事甚至護衛都被簫淩集中在了一起。
庭院內,簫淩看著一片黑壓壓的人頭,頓時眯起了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王府內的下人,護衛,管事加起來竟然足足有近千人!
這麼多人伺候誰呢?
自己身邊除了虎叔,連個貼身的下人都沒有。
難怪一年得一萬兩銀子的開銷,這麼多嘴,光吃就得不少銀子啊。
裁員,必須裁員!
自己老爹常年征戰在外,這王府十年裏自己老爹恐怕都住不到十個月。
虎叔又是個粗人,持家的活指望他幹?
王府那些產業就是活生生例子,大大小小幾百家鋪子,基本沒有盈利的。
得給王府找個大管家啊。
簫淩摸著自己的鼻子犯起了難,這人可不好找,隻能慢慢留意人才了。
“世子到!”
府中老奴一聲通報,院子裏的千人全部跪倒在地。
“拜見世子,給世子請安,世子萬福金安。”
一千個人聚在一起給你磕頭請安,那是什麼感覺?
簫淩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字‘爽’!
許虎搬來了一個太師椅,簫淩直接一屁股做了下去。
庭院內的千人懵逼的看著簫淩,不清楚自己家這傻缺世子又想鬧什麼幺蛾子。
終於,簫淩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近千人開口了。
“從今天開始,王府內男丁給本世子出去砍柴,女丁則將砍好的柴火往王府裏運。”
“男丁砍柴一日不得低於三百擔,女丁運柴同樣不得低於三百擔!”
“誰完成任務,別怪本世子將它賣到黑窯跟青樓。”
“都散了吧。”
簫淩說完便直接走了,庭院內,近千人大眼瞪小眼。
而後陣陣議論聲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好好的世子殿下怎麼讓我們砍柴啊?”
“對呀,砍這麼多柴火幹嗎?”
“唉,前幾日我聽說宮裏來人了,好像是咱們王府欠了國庫的銀子還不上了,世子讓咱們砍柴應該是要賣柴火還國庫的錢吧。”
“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小聲點,被聽到少說得挨上十鞭子,世子殿下吩咐的事,是我等能議論的嗎?”
“對對對,趕緊砍柴去。”
這一天,戰王府內近千下人提著斧子就出門了。
剛開始一個個提著斧子的戰王府下人們,將來往的路人嚇了一跳。
當一擔擔柴火運回戰王府的時候,整個臨安城直接炸了。
一傳十,十傳百......
這一天,臨安城徹底炸了!
鬧市之中,開始傳的沸沸揚揚。
“哎,聽說了嗎,戰王府的王爺死在了南疆!”
“都傳瘋了,何止是戰王戰死南疆,戰王府的十萬親兵都一同戰死在了南疆啊!”
“唉......可不是嗎,今早起來戰王府的近千下人齊齊上山砍柴呢,聽說是砍柴賣柴來貼補王府日常開銷。”
“真是可悲啊,戰王爺為咱們大武朝立下了多少戰功,這如今王府竟然靠砍柴為生。”
“誰說不是呢,誰叫戰王府的世子殿下是個紈絝呢,聽說早就把戰王府的家業給敗沒了,現在連給戰王送葬的錢都沒有。”
正在逛街的簫淩,聽著鬧市上的議論聲嘴角狂抽。
我就叫家裏下人砍個柴而已!
怎麼就我爹戰死了?
怎麼就戰王府沒落了,靠砍柴為生?
怎麼就連給我爹送葬的錢都沒了?
網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