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折辱,也隻換得陳南的縱容默許。
哪怕早做好了準備,此刻心還是攥著痛得厲害。
“我身子不適,實在跳不了舞。”
“林娘子,換一個吧。”
林歡卻驟然耷拉下眉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看著陳南。
“陳郎......大娘子是不是瞧不起奴曾是憐人,不屑與奴一般起舞呢?”
“楊筠!我告訴你不要得寸進尺!”
“前幾日,是你害了歡兒,如今跳個舞給歡兒看看而已,你能怎麼樣?”
陳南不顧我蒼白的臉色和拒絕,一把一把推搡著我到台旁。
“上台子!跳!”
林歡順勢拔掉我的發簪,散落的發成了她口中一舞動天下的資本。
她又嬌怯了。
“夫人獻藝,奴本該自罰一杯的、可歡兒實在身子弱,碰不得茶酒......夫人?”
陳南擺了擺手,似乎聽不下林歡再受半分委屈一樣。
“不用。你不必喝。”
陳南的袒護徹底將我扒開一般,退不得半步。
“我說了,我不跳,簪子給我。”
散落的烏發搭在身旁,更襯得麵色憔悴。
可是陳南好像看不見一樣,在林歡嗚咽一聲後,將我的簪子扔下高台。
“讓你跳你就跳!你還想為難歡兒嗎?”
我看著陳南大義凜然的模樣,嗤笑出聲。
“我逼她喝酒了?現在是你和你的美嬌娘在逼我。我說了,我不跳。”
陳南的臉色愈發陰沉沉,見我寸步不讓,狠狠扯著我的烏發拽上高台。
“上來,跳!”
陳南鉗製著我,宴會的人早就作鳥獸散,留下驚歎也好、奚落也好。
總而言之,彙集成一句——可憐,荒唐。
身上撞出來一塊又一塊的青紫,這種情形下已經稱不得舞,更像是,陳南為了博林歡一笑的滑稽招式。
我的胸口越來越痛,流產後的體虛一直未曾好全,此刻痛苦混合著劇烈的喘息,疼得心口生緊。
好疼、好疼,好難受。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