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的好容兒啊,你可真是個大寶貝,鹽運的事成了,成親王對你很滿意,不枉費本相把你割愛給成王啊!”
見我不說話,趙平成挑了挑眉,眼裏帶上了些許戾氣:“本相不過是讓你陪了些人,至於這麼生我的氣嗎?若不是我,你這輩子連給他們倒恭桶的機會都沒有。”
“你不會還在想著你那夫君吧?他可是要娶公主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有多臟?這個世上,隻有本相最疼你啊。”
說完他便抽出身上的鞭子,猛地掀開蓋在我身上的衣服,可入眼的隻是一具躺在血泊裏的屍體。
趙平成愣了一下,看向啞娘:“她死了?”
他喚來老鴇,探了探我的鼻息,最後拿針紮向我的指尖。
趙平成疑惑的歪了歪頭:“死了?晦氣。”
“去後院喂給大黑吧,很久沒讓它飽餐一頓了。”
大黑是趙平成養的一條皮毛烏黑發亮的大狼狗。
就在我被人抬出去的時候,相府夫人攔住了他們。
“相爺,妾聽說用美人骨做出來的骨笛聲音動聽,妾已經派人找了許久了。不如....”
夫人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恨我入骨,從我入了相府,趙平成日日宿在我房裏,丞相寵妾滅妻傳的滿京城都是,讓她丟盡了麵子。
也是她,向趙平成出的主意,將我送到了青樓,做趙平成官場上的敲門磚,任人侮辱。
趙平成毫不在意:“隨你。”
三天後,段懷安敲響了相府的大門。
在他的眼裏,我是個心機深重貪慕蓉華富貴又惡毒的女子,為了進相府,不惜害死他和他的幼弟。
他來找我報仇了,畢竟他說過,若有一日再見我,定要將我挫骨揚灰。
相府門前,段懷安執劍站在門口。
“本將軍今日來,是為了向丞相討要一個人。”
趙平成挑了挑眉:“段將軍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回京就敢不顧皇家顏麵堵在我相府的門口要人,果真是泥腿子出身,不知三公主若是知道了,該怎麼想。”
段懷安不理,繼續開口道:“容輕輕在哪?”
段懷安提到我的時候,眼裏還有明顯的恨意。
我的嘴角有些苦澀,你是找不到我的。
趙平成嘴角微挑:“容輕輕是我的侍妾,段將軍找她做什麼?”
段懷安的手指緊了緊,回憶起從前,一字一句的說:“我曾說過,若我活著回來定要將她挫骨揚灰為我幼弟陪葬。如今我來找她報仇了。”
我有些想笑,其實你不用自己動手,也不用這麼恨我。
因為,我死的比這慘千百倍。
趙平成有一瞬間的怔愣,麵龐有一瞬間的扭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裏有著明顯的嘲諷。
在段懷安疑惑的目光下,趙平成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段將軍怕是要失望了,此女正如將軍所說,為人不堪,在府中與多人苟合,丟盡了我相府的顏麵,如今已不知所蹤,不如將軍在府裏找找?”
聽著趙平成的這番話隨口就來的謊話,恨意從心中泛起,明明是他!
段懷安起身向著府內走去,剛剛走過內院,便看到了正在牆角睡覺的大黑。
打量了半晌,笑著說“丞相的狗養的不錯,就算比起軍中的獵犬來也毫不遜色。”
趙平成的嘴角掛著笑,看向段懷安的目光中有些許的玩味:“那是自然。”
當然養的好啊,因為這是用我的肉身喂出來的啊。
段懷安在相府一間一間的搜過去,動靜越來越大,很快丞相夫人就出來了。
“這是?”
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疑惑,看向趙平成。
“這是朝中新貴,段將軍。”
趙平成的話罷,跟在夫人身邊的女子害羞的紅了臉,三公主今日也在。
眾人隨著段懷安一同在相府尋找,我也緊緊的跟在他們身後。
一行人來到了我的院子,裏麵的擺件無一不精致,甚至還有番邦的供品。
三公主輕輕開口:“看來京城中說丞相大人對容輕輕的寵愛不假,這番邦的供品她也配用?”
段懷安眼中的仇恨更甚:“這是她用我兄弟二人的性命換來的,她倒是用的安心。”
丞相夫人冷哼一聲:“那可是個狐媚子,她在的時候我不知道受了京中多少的嘲笑。”
說著便忍不住拿起扇子為自己扇起風來,扇柄上掛著的小飾件隨著她的動作搖搖晃晃甚是可愛。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通體潔白,瑩瑩如玉。
見眾人都看向她,夫人得意的笑了笑:“這是美人骨做成的骨笛,音色清脆,潔白如玉,段將軍可要看看?”
我看著段懷安的臉色突然慘白,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