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小叔子原本還想著她哪裏有這麼大本事,穩穩在旁邊看我笑話。
結果機器女音傳來,清晰念到齊誌傑的名字,讓他們二人慌了神。
婆婆猛地撲到麗柔麵前,訕訕笑著。
“死者為大,我們怎麼能插隊呢?”
“該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別聽她的,她是喪門星。”
麗柔哪可能聽她的話,臉色有些難看。
“沒關係,已經安排好了,再調就不行了。”
小叔子蹭的站起來,攔住工作人員的動作。
“你們做什麼,沒聽見我媽說等等嗎?”
工作人員像是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讓提前火化的是你們,不讓火化的也是你們,你們到底還煉不煉?”
“煉!”
“不煉!”
三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卻是不同的決定。
我痛心疾首的問婆婆和小叔子,用手指著齊誌傑。
“我沒本事,不能為他做些什麼,可連這個事我去求人家換來的機會,你們說拒絕就拒絕,不為我想,也為你兒子,為你大哥想想啊!”
我跪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
“誌傑啊,我對不起你,這麼點的小事都幫不到你啊!”
許是我哭的太過痛心,開始有人來替我說話。
“這娘倆咋回事,欺負人家媳婦啊!”
“就是,我聽明白了,死的是她老公,結果婆婆和小叔子一直插手不讓火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我看像,不然哪有親媽和弟弟不希望死者早日入土為安的啊。”
婆婆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兩眼一閉就要暈。
我趕緊讓工作人員推齊誌傑進去,速速火化!
齊誌傑當初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假死逃生,留我一人受苦受難。
我靠著僅剩不多意誌給婆婆養老,他在國外享清福。
臨死前吐得那口血太疼,他總歸是要還的。
不是喜歡死嗎?這下我就讓你嘗嘗真死的滋味。
婆婆捂著胸口,雙眼緊閉,怕是心臟病犯了,也顧不上齊誌傑。
而小叔子一時忙亂陣腳,帶著婆婆去了醫院。
殯儀館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看著火苗蹭的一下包裹住他的全身,放鬆下來。
結束後,我選了一個最貴的骨灰盒。
讓他走得體麵些,也算是全了我們的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