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他一臉賠笑的出來。
“可以了,進來看看吧。”
白布蓋在齊誌傑的身子上,周圍滿是鮮花。
工作人員一臉惋惜的看著我們,歎了口氣。
“不是不讓你們看,我看你們都很年輕,怕你們身子受不住啊。”
我沒管他在說什麼,大喊一聲,“老公,你不能走啊,你留下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喊完後趴在他的身上,用足了力氣。
聽到他發出悶哼聲,我了然於心,轉頭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
“媽,看到誌傑這個樣子,我心如刀割,還是趕緊火化吧。”
小叔子走盡簡單看了一眼,轉頭被婆婆帶了出去。
我明白,他們這是在串口供。
婆婆壓根就沒把我當做自家人,榨幹我的嫁妝,還要我為這個家當牛做馬。
我的父母早亡,婆婆就說我命裏帶煞。
我生不出孩子,婆婆就說我身體有問題,大把大把的藥吃下去還是無濟於事。
偶然間,我才知曉,不是我不能生,而是他患有無精症,根本生不了。
現在想想,齊誌傑真是被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啊。
過了半晌,小叔子再次進來,說服我出去。
我抬頭看見婆婆一臉勝券在握的得意,攥緊了拳。
他們不給我片刻停留的機會,拉扯我出去。
這時,塑料閨蜜穿著工作服走進。
她一臉嘲諷可惜的說,“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肯定給你早早安排啊,事後你也不用擔心,我都給你進貨價。”
話音剛落,她又轉頭跟婆婆和小叔子寒暄。
“你們就是死者家屬吧,死者也是可憐,命不好啊。”
她滿臉玩味的笑著,明擺著就是看我的笑話。
沒關係,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親密的拉著她的手,眼角帶淚。
“麗柔啊,我就知道你心好,肯定會幫我們這個忙的。”
“他們都說白發人送黑發人不好,我就想著趁早火化吧。”
“你在這兒工作這麼多年,想必流程都很熟悉了哈。”
她眼尾抽抽著,氣得說不出話。
她家有遺傳病史,恐怕在她這火化的都不隻一兩個了。
我乞求的看著她,她用力牽住我的手咬牙切齒。
“既然是你開口了,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
原本還要等著下午火化的齊誌傑被我三言兩語改了時間。
下一個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