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在高級VIP病房陪著何瓚時,我孤零零的死在了急救室的病床上。
一天前,我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禍的另一方剛好是老婆的白月光。
兩邊車禍都很嚴重,但是救護車隻來了一輛,作為醫療救援隊的隊長,徐悅果斷選擇了去救何瓚。
徐悅吩咐隊員拿著擔架把何瓚送上救護車,全然忘了她的丈夫還躺在地上。
隊員見我滿身是血,說:“姐夫的情況嚴重,要趕緊把姐夫送往醫院治療,遲一點就沒命了。”
徐悅冷漠的說:“救護車隻能帶一個傷員,讓他等下一輛救護車。”
身上多處骨折,我疼的發抖,地上滿是鮮血,我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浸透。
我努力想拉住她:“徐悅,救我,我疼。”
徐悅厭惡地推開我:“韓宴,收起你那套把戲,阿瓚現在很危險,我沒時間和你囉嗦。”
說罷,她頭也不回讓司機開車離開。
剩下的醫療隊員見我情況嚴重,隻好先替我止血保命。
由於措施了最佳治療時機,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病房裏,我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房間裏隻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徐悅,我的妻子,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在樓上高級病房陪伴著何瓚。
對他噓寒問暖,找醫院最好的醫生替他做全方位檢查,甚至求位高權重的院長給他做縫合手術。
她說:“阿瓚怕疼,你們做手術時輕點,阿瓚不喜歡身上有疤,你們要替他縫好傷口。我不能為他做手術,我見不得他受苦,我會心疼。”
而我,她的丈夫,自從我來到醫院,她從未見過我一麵。
也沒有關心我一句,甚至不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哢噠。”
門開了,我以為是護士來檢查,並沒有睜眼。
“韓宴,你醒了嗎?”
是徐悅!徐悅來看我了!
剛剛的不滿立馬煙消雲散,我激動的說:“老婆,你來看我了嗎?我沒事的。”
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紗布包紮的地方又滲出血絲,我怕徐悅擔心,強撐著假裝無事。
徐悅神色冷漠,聲音像往常一樣冷淡:“我當然知道你沒事。我來是想通知你,阿瓚左腎破裂,現在需要換腎,你和他血型匹配,你把腎換給他。”
毫無溫度的話語傳到耳裏,恍惚間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婆,你說什麼?”
我牽強地笑著:“老婆,我也出了車禍,怎麼能把腎換給他呢?沒有腎,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