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一片蒼涼,林梓煌帶著劉天一言不發坐於車後。
這是三年來常有的一幕,“我”像個司機乖巧的開車,帶林梓煌和劉天看各種情侶景點,情侶餐廳。
他從不在意我的想法,也許是壓根沒把我當人看。
到家後,劉天理所當然的走在最前麵,將外套遞於我。
從一個星期前她搬進這裏開始,“我“便淪為了她的仆人,各種伺候她。
但由於今天受傷,“我”的動作明顯遲鈍幾秒,拿拖鞋的動作慢了一步。
劉天便誇張的發出大叫,“林梓煌,要不然我還是搬出去吧,寧薰薰不喜歡我。”
她用手指著那被鮮血染紅的外套,臉上格外受傷,林梓煌二話不是給了我一巴掌,語氣生硬。
“不知道先去洗幹淨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什麼用?不知道劉天是客人嗎?”
原來他清楚,我是這的主人,可哪有客人上門,把主人當傭人使的。
還是說,他就喜歡折辱我為樂趣。
被打後,“我”毫無反應,聽話的轉身去清洗傷口,林梓煌拉住“我”,隨意指了指藥箱。
“洗完後找東西把傷口遮住,別礙我的眼。”
他嘴裏的嫌棄和厭惡溢於言表,“我”點點頭,拿著藥箱離開。
從頭至尾,對於他的決定,沒有一句不好或者反駁,劉天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低聲笑語。
“還是我們梓煌會管教,你看看寧薰薰,哪還有曾經的樣子。”
“不過就是裝的罷了,她那樣小氣又神經的人,我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林梓煌調笑的靠進劉天懷裏。
他一直把我沒有情緒當作演戲,畢竟我從前那麼愛他,一點小事都能鬧個天翻地覆。
他不相信我真的會毫不在乎,以為我換了個手段吸引注意。
晚飯時,“我”頭上帶了繃帶,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伺候。
這是林梓煌規定的,劉天搬來那天,他一腳踹掉“我”的凳子,神色冰冷。
“沒看見有客人嗎?你吃什麼飯?先給劉天夾菜,你等會去廚房吃。
“我”迅速爬起擺好凳子,站在劉天身旁,替她布菜,時不時還要被她點評幾句。
“寧薰薰的服務真好,比我去餐廳吃飯的服務員都要好,看樣子有服務人的天賦。”
她嘲諷我是個當服務員的命,林梓煌也能聽出來,他噗嗤一聲發出嘲笑。
對他來說,最喜歡的便是見到我受辱,更何況,說話的人,還是他最愛的劉天。
也許是為了懲罰我,今天林梓煌特別刁鑽,他故意讓我去夾相隔甚遠的菜,看我齜牙咧嘴的狼狽,發出爆笑。
劉天趕忙站起,把我扯到凳子上。
“寧薰薰,你今天不用忙了,你都受傷了就要吃飯。”
因為沒得到林梓煌的指令,“我”拚命掙紮想要站起,林梓煌一甩筷子,拉下臉。
“她喜歡伺候人你就讓她幹,用不著心疼她,天生賤種,就愛卑躬屈膝的討好人。”
如果是我活著時,聽到這話,一定會諷刺回去,可現在的“我”,依舊抬頭微笑,衝林梓煌點頭。